林凡准備太周全了，從肯定那禁器能為他所用，成為手中斬人的利器時起，就防備著這一幕呢，就生怕這尊帝者逃竄而去。

畢竟，就如這正東的帝者所言，他為帝，若一心想逃，真的很難圍追堵截成功。

此時，這帝者死定了，成為瓮中之鱉，根本沒有活路可走。

「嘿嘿。」

這帝者慘笑。

他好像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凄慘結局。

「你命好，五尊帝者竟然都沒有成功斬殺你，反倒是讓你全誅。」帝者輕語，語氣中帶有不甘與遺憾。

「我從不信命。」林凡平淡反駁，且直言，人之一生，所謂的命運等皆狗屁，自己一生軌跡，都該將操持在自己手中，哪里可能依照那虛無縹緲的天？

且，林凡還在譏誚——『天？有人見過嗎？他是方是癟是圓？』

帝者失笑搖頭，一點都沒有將死的悲哀，除了最初時的失落與不甘外。

他很想與林凡展開辯論，列舉出諸多『天』存在的痕跡。

比如，這三千大道從何來？

比如，所謂的神魂大誓，為何就連帝皇都不敢、不能違逆等。

但一切，也只是歸於一笑。

天，是否存在。

誰敢判定？

「來吧，人生終章一戰，當轟烈。」

這帝者冷厲呵斥，太凶殘了，只是氣勢升騰而已，竟然就將林凡的內部世界撕裂，霧蒙蒙的天穹上，那些終將有一日會化作漫天繁星的死寂石塊爆碎成齏粉。

「呵呵，你高看自己了，舍了血殺陣，沒有那幾尊帝的幫忙，你在本尊面前連想要死得轟烈的資格都沒有。」

林凡無情而冷漠。

他當然有說這句話的資格。

從他成恆聖起至今，斬殺的帝者足有二十來尊，這是赫赫戰績。

「吼……」

帝者怒吼，虛空成片的坍塌，眼眸中，盡是怒火。

他為帝，嚴格來說比林凡還要高小半個境界，可竟然被這般小覷。

但結果，真的很殘酷，竟然被林凡說中，他連想死得轟烈的資格都沒有了。

林凡一沖而過，先是控制了他手中帝器，在以誅天削掉了他的頭顱，那頭顱飛躍如高天之上，被雷池吞噬而去，萬千雷霆狂暴，將之直接化作碎屑。

這一戰很快，沒有超半刻鍾，但實則上，林凡已經竭盡全力，將本很長的戰局縮減在百十招內。

「咳。」

林凡斬殺帝者後，他踉蹌半步咳出鮮血。

一日之間，連斬五尊帝者，他如何能不受創？

若非他足夠幸運，能夠操縱禁器，今日他至少要丟掉大半條命。

「大人。」

許褚跪伏在地上，眼中滿是愧疚；那是對自己的不滿。

其余兵卒盡皆如是，低下頭，很愧疚，不發一語，氣氛很沉悶。

「怎地？」林凡笑著，他擦拭了嘴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