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根本不現實，林凡真的沒有把握。

荒槍隆隆，爆發出滔天的血色光芒，太妖異，它通體漆黑，但此時竟然發出如血的光澤，將一州之地都映照得紅殷殷。

殺氣澎湃，下方萬里內一切高山粉碎，大地撕裂出一道道恐怖的高天，岩漿洶涌，如在送此槍離開一般，所有生靈都在瑟瑟發抖，飛禽走獸等趴伏在地上頂禮膜拜。

這就是荒主之威。

「逃！」

林凡爆吼。

他已經可以看見那閃爍可滅掉萬靈殺芒的槍尖，遙指向他的眉間。

「吼！」

無劍咆哮，睚眥欲裂！

何曾受過如此之辱？

哪怕在下界最絕望與無力時，都不曾有人敢這般對待他們，於十萬里外擲殺出戰兵，就要送他們歸西。

無鞘劍哀鳴，知曉根本抵擋不住，但沒有拒接，滔天劍意如海嘯。

「我先走一步！」

無劍竟然如此開口。

他知道自己這一去必死，根本不可能沒有活路，但那又如何？

只希望自己的全力一擊，能為林凡贏來哪怕剎那的機會。

「你走！」

林凡速度太快了，後發先至，直接一把揪住了無劍的後頸將他扯向身後，且狂吼一聲後，一拳將天穹轟出個大洞來，將杏兒與無劍都丟入漆黑大洞中。

「林兄！」

無劍哀嚎，在流淚，但根本無能為力，林凡已經短暫的封禁了他的修為，只能任空間亂流將他們吞噬，剎那就消失了。

「來！」

事到臨頭，林凡竟然感知到，所謂的心悸，所謂的膽寒剎那都消失不見，無盡的戰意噴薄。

「吼！」

「吼！」

「吼！」

像是在給自己壯膽，連續三聲大吼，震碎群山億萬，誅天出，持戟斬下。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只是一桿戰器而已，但發出如人般的震喝。

砰！

誅天被震得高高飛起，林凡雙臂消失。

「一桿長槍而已，算什么東西？」林凡呵斥，本應為他痊愈雙臂的神凰化作雙臂，持鍾撞殺。

「砰。」

鎮神鍾亦被振飛。

但連續被阻，此槍大怒，散發出讓人膽顫的歷嘯。

不知彼岸世界中有多少人在關注這一幕，在那無盡的殺芒中，一個渾身金黃的人影在奮戰，但根本無用，真的是螳臂當車，十槍過後，不朽的恆聖軀被殺得奔潰，只有一塊染血的破布包裹著林凡的頭顱撕裂虛空不見。

鮮血點點，恆聖血將十萬里內的大地都壓得沉了百尺。

「死了嗎？」

有兩束恐怖的眸子探來，於此地搜索，片刻後，有人低語：「按理此人會死去，但總感覺不會這么簡單。」

「的確不可能這么簡單，這可是一尊恆聖，且能擋下荒槍九擊，便問天下，能當荒槍九擊者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