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一尊帝皇怪笑,他被劈得焦黑,此時卻如蛇蛻皮,那些焦黑的骨骼,那些成為碳灰的肌肉等紛紛脫落,他如塵盡光生,從簌簌而落的烏黑碎屑中走出。
「吾等差點被你害死。」
帝皇倒背雙手,走過那些灰燼,踏在星空下,步步生道蓮。
他向林龍逼近。
他在笑,但很殘忍與猙獰:「可你此時,卻是在本帝面前妄論什么勝者等。」
林龍眼眸眯起:「所以呢?」
「呵呵。」帝皇輕笑:「你該將你煉制的那顆丹葯奉上,償還吾等的損失。」
「不然呢?」林龍攤手,心中殺機點點升騰。
「不然?」
又有帝境大物開口了,帶著血腥的殺意:「那就死!」
他很殘酷,一個死字殺氣騰騰。
「好吧。」林龍笑了:「可這丹葯只有一顆,你們誰要?」
諸帝臉色微變!
的確,那七層丹雲神丹可只有一顆。
那么,誰將之拿在手中?
「想要讓吾等內斗?」最初開口的帝皇譏誚:「你太小覷吾等了,吾等為帝,豈會不知你這歹毒的想法?」
「鄺帝說得對。」又有帝者附和:「這很簡單,將你直接生擒就是。」
這帝者帶著燦爛的笑意:「本帝宣布,從此後,你就是吾等的葯奴,余生唯一的意義就是為吾等煉制寶丹。」
這種輕視的話語,完全將林龍當作了盤中餐食,是可以用任意拿捏的螻蟻。
讓一群人哄笑,哪怕宙主都皺眉。
當然,林龍則是眼神陰森,殺氣更澎湃。
這些人太過無恥。
竟將被天譴找上的責任怪罪在他身上。
直言,之所以遭受天譴,是他之故。
但其實上,他何其無辜?
只是想單純的與葯尊丹斗,從未試探出其身後還有那些人來。
結果,這三江橫空而出,將他當作踏腳石,要先將他在丹斗上震死,好取得那個與葯尊一戰的資格。
結果,在他與三江丹斗中,這些人為了交好三江,不惜對他各種侮辱與諷刺。
且,在看到他煉制出七層的丹雲神丹後,更被三江三言兩語欺騙,確信他是偷梁換柱,這神丹根本不是他煉制出。
故而,諸帝簇擁三江,根本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交好三江的機會,結果,天譴陡降,他們遭劫。
這全都是對方的原因,結果,卻這般開口。
當然,林龍亦知曉,這所謂的『害』等,都只是借口,最根本的目的在於,要活擒他作為下賤『葯仆』,成為供人驅使的奴隸。
「一尊天帝為仆,想想就覺得振奮啊。」
帝皇開口了,其實上,他遠差宙主等這個層次,在各種言辭中,他一直以余光看向宙主等,就想要看看,宙主等是否也有擒小龍王為仆的意思。
此時,他確認了,宙主等無動於衷,故而,才獰笑開口。
「來一戰。」
林龍不想多說話,此時他只想殺人,點指這帝皇眉間。
帝皇眼眸微眯:「一戰?」
林龍點頭:「是的,一戰,點殺你、可敢?」
帝皇臉色一冷。
他怎么會與林龍一戰?
拋卻在天譴下已受傷的事實不提,他也不過是帝皇初境,與一尊天帝對殺,他沒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