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瞪大了眸子,都很不可置信!
這是怎么了?
這狂徒這么強悍嗎?
只留下一具道身而已,就殺爆了主宰級別生靈的巨手,從容而走!
這讓他整個葯族以後如何自處?
如何立身三千界中?
會否有人因此事而認為他葯族不負先前之威?
最主要是,一番戰斗,未曾有人得見這人的戰兵真容,也即是,哪怕主宰級別的生靈出手,都未曾逼出他的真實實力。
這就恐怖了。
葯族什么時候得罪了如此人物?
其實上,不只是葯族臉色難看,自從那警鍾鳴起時,至少千萬生靈都在關注此事,他們看見了比天高的法天相地,也看見了壓蓋星河的大手;當然也看見一個金色的身影,他的腰間別著一顆頭顱從容而退。
葯族諸強率軍,蜂擁出葯族中,全都殺氣騰騰,磨刀霍霍,騎乘在恐怖的妖獸上,只是在剎那,這相鄰的兩座巨城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葯族的大軍,每一個通往其余地方的傳送大陣都被嚴密的鎮守,許進不許出。
葯星戒嚴了,差不多是掘地三尺,要搜出那個闖入葯族中殺人,後面有從容而走的強者。
但沒人認為他們能搜查到。
若是真有那個本事,那個強者就不能從葯族中退走了。
此時,天剛亮。
林凡將葉擎天的頭顱放在桌上,一臉憐惜的看著被他使手段熟睡的葯藝。
他撫摸著葯藝的頭,讓他醒來。
「林凡。」葯藝睡眼惺忪:「謝謝你。」
林凡笑笑,指向桌面,湊著朦朧光,能看見葉擎天蒼白的面龐以及惶恐的眼神。
「葉擎天!」
葯藝一下從床上跳起來,他很年幼,但此時像是發怒了的獅子,那表情太猙獰,竟然有一絲絲黑氣從他的天靈蓋竄出。
林凡皺眉,一掌拍下,萬千精氣從他的掌心浸入葯藝神魂中:「安靜,這樣下去你會入魔。」
半晌後,葯藝才嘿嘿慘笑。
「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謝,我想給你磕頭,但知道你不准。」葯藝開口了。
林凡笑著:「去吧,他還沒死,你怎樣都行。」
「好!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葯藝獰笑。
林凡點點頭,他從窗子跳出,坐在屋頂上,誅天被他橫在膝蓋上。
若是這個時候,有人發現此地,且出手,他不會再去多想什么,真的會殺人,連誅一百萬都不在乎。
他只想要等葯藝發泄。
一個如此年幼者,還是一個稚童,但他心中的仇恨太深與濃,這很不妙,若是得不到一個好的宣泄,沒有人開導,真的不知道最後這葯藝會變成什么樣。
一聲聲不似人的慘嚎,一聲聲求饒與辯解,不時的從房屋的縫隙中飛出,讓附近之人都膽寒與發毛,但根本不敢探出頭來看。
從天剛魚肚白,一直到日上三竿,林凡就一直坐在屋頂上,沒有動過絲毫,一直都是那種姿勢。
他好像在期待著葯族的人尋到此地。
屋中的慘嚎衰弱了,就像是一頭老狗瀕死,已經發不出多大的叫聲。
「你們……真好運啊……」
林凡譏誚一笑,他從新進入房中。
葉擎天差不多被葯藝以匕首拆得零碎了,很血腥。
「我好無用。」葯藝淚眼迷蒙,他看向林凡:「我竟然殺不了他,哪怕你禁錮了他的帝則都不行。」
「你還小。」林凡開口。
「我想要修煉。」葯藝開口:「你能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