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舞傾城哭笑不得：「你是將我們都當作妒婦了嗎？再說了，你與他之間，本就是你付出與吃虧較多。」

紅媚低垂著頭：「妹妹我雖出身低賤，但若是心中無他，哪怕是魔尊魔後將刀架在我的脖頸上，我也不會交出身子去。」

「我自然是相信的。」舞傾城點頭，又道：「聽夫君說過比的往昔，也是一時嬌女，與夢魘倒是有齏粉相似，但為何此際，卻是這般乖巧到如大家閨秀？」

「囂張跋扈，無惡不作，又或者是嗜殺如命，潑辣狠毒等等，都非我之本性，只因，我曾生活在地獄中，若我不變做惡鬼，會被吞得骨頭都不剩的。」

紅媚笑了笑，以玩笑的口吻如是說，但確是讓傾城長長一嘆：「我們姐妹中，命最苦的，應該就算你了。」

她說的是事實。

只因，她曾是一國公主，可以各聖地分庭抗禮，甚至隱隱凌駕五大聖地上，出身高貴。

而林樂瑤更是如此，只是在幼時在下屆受了三年苦，但真實身份更是嚇人到恐怖，而青鸞及夢魘，出身也絲毫不差，相比起來，這紅媚的出身與經歷，也未免坎坷了許多。

她二人盡吐心聲，無形中關系倒是又親近了諸多。

而在此時，小諾的聲音傳來：「兩位姨娘，尚族到了。」

舞傾城挽著紅媚的手便出了攆車，攆車外，群雄皆彎腰鞠躬，無論是何方豪傑，管他哪路英豪，都很恭敬，整齊道：「拜見兩位夫人。」

而又有另一支盛裝而來的隊伍，從鞠躬的人群中穿過，徑直走到攆車前，小武出現，雙膝跪地，恭敬道：「徒兒小武，恭迎兩位師娘。」

舞傾城微微一笑：「你這小家伙，惹出了這么大禍事，怕是你師尊踏出哪一步後，會饒你不得。」

小武臉色一苦：「到時，還望師娘替徒兒說說好話。」

紅媚微笑不語，她掃了一眼諸人後，道：「切莫聽你傾城師娘，你師尊沒有走上那條路，他曾言過，還有很多至理沒有想得透徹，不急於去嘗試。」

舞傾城眼中露出一絲滿意，這紅媚這一句話，算是神補刀，讓此地諸人臉色盡皆大變，甚至有某些人，都已經在暗中捏碎了傳訊玉，向遠在數萬里之外的域主報訊。

但她二人並未真的肯定什么，也並沒有直言林凡踏的是哪一步，是煉丹？是修道？

「收徒這種大事，也不早以我說說，讓我來得好匆匆。」小諾責怪的瞥了一眼小武。

「諸位請起，因夫君有事，不能前來，故而命奴家前來觀禮，不用太客氣。」舞傾城讓諸人起身，隨後在小武的引導下，走在諸人最前方，沒多久，就到了早已備好的宴席上。

舞傾城及紅媚自然是首位，在她二人身後，則是四尊帝皇手摁劍柄，眼神犀利掃視全場。

這讓人敬畏，只因，這四尊帝皇，只是明面上，被林凡遣派而來保護他這兩個女人的力量，那么，暗中呢？

暗中的力量永遠只會比明面上強盛。

兩女都極美，世間少有，但此地諸人，除了最開始驚艷時有些許迷醉，多瞄了幾眼外，都死死不敢多看。

前車之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