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悲呼！

這是臨神的一劍刺穿了青鳳的眉間，就算是由他來承受這一劍，都會死，更遑論只是帝君之境的青鳳帝君？

「啊……」

「啊……」

金龍痛苦的咆哮不絕。

「悲哀作甚？一個女人爾，先誅絕大敵，事後三界美女任你挑！」

竟然有這種冰冷而無情的聲音，響在諸人心間！

這是天神的無情的話語。

「你該死！」

金龍開口，大悲之下，他竟然短暫的擺脫了天神的桎梏與鎮壓，追上跌落蒼穹的青鳳，輕輕將他攬在懷中，輕柔的擦拭青鳳額上溢出的鮮血：「你怎么這么傻……你知道的，那時候的我不是我。」

「我知道……只是……我只是想用……我的血；喚醒你……不然，你會愧疚……愧疚一生。」

青鳳開口，但很無力，回天乏術，此時相當於回光返照，她的手努力的抬起，想要撫上金龍的臉頰，但最終無力，金龍低下頭，握住那只無力的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此時已經無淚。

「你總是最知我，懂我的哪一個，此生有你，幸甚。」金龍笑了，但他的軀骸內，卻是傳來一連竄的轟鳴聲。

每一聲轟鳴的傳來，他的臉色就會跌落一分，當轟鳴斷絕時，金龍像是虛淡了，像是隨時都可能被一陣風吹散。

「帝君！」

林凡心痛如刀絞！

該如何做？

「你這小子，總是不會讓人失望，那么……你能救吾妻嗎？用我的命換她，可以嗎？」

金龍在笑，但話語在顫抖。

林凡眼神一暗。

《葯神秘典》上的確有這種逆天的丹葯，可奪已死帝者命，但他煉制不出，當世也沒人能夠煉制出。

青鳳相當於魂飛魄散，若非是她有帝君修為，早就徹底成塵，想要從九幽下救回，需要禁忌力量，他，沒有擁有。

「我明白了。」金龍很平靜，他起身，只不過依舊將已經斷氣的青鳳牢牢的抱在懷中：「三萬年前，我與青鳳初識；她只是一只翅膀都張不開的小鳳凰，我是剛到王者的一條小金龍……」

金龍帝君眼中出現寵溺，看著懷抱中漸漸化成光點而散的青鳳，又道：「

八千年前，為了給老兄弟報仇，潛入天人族中，被天神生擒被煉了活傀而無知覺……直到再次被擒下，直到這場大決戰的開啟。」

林凡瞳孔一縮，隨後又露出深深的悲哀。

活傀。

比奪魄還殘忍與歹毒，相當於蠱蟲。

只是寄主的一條狗。

「帝君……」林凡低語。

「無事。」金龍搖頭：「她既已死，吾豈會獨活？不就是活傀嗎？本帝若是魂飛魄散，可解。」

除死無大事，魂飛魄散後，加諸於本身的一切苦於難，自然全消。

「天神！我草你媽！」

金龍痛快的大罵，但確是留著淚。

被煉成活傀的這幾千年，他的確不知道自身已經被天神操縱，但此時，盡知盡覺後，確是發現，自己已經無形中犯下了不可恕的大錯，死一千遍，好像都不能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