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否則是對他自己的褻瀆。

他是誰？

與老僧同代，在夢神之前發跡，威名震萬古。

若是此時，他與他人合戰一個後輩小子，讓他情何以堪？會被天地同嘲笑。

「小子，我會讓你明白，星空下第一並不是說說而已；會讓你的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嘗盡世間至極的苦與痛。」

玄蒼冷冰冰，話語太惡毒，手中奇異的戰兵此時發出萬丈豪光來，如一束束七色的彩虹橫劈豎斬，切割虛空，斬破星宇，大殺小諾。

但小諾極強，三叉戟在他手中舞動，密不透風，如最是密實的母金網，無物可破。

「星空下第一？自封的嗎？你可曾敢與吾父一戰？」

小諾喝問，且此時，他逆沖而去，轟散了數十道萬丈殺芒，此輪回拳轟殺而出，輪回氣息彌漫，彼岸花開星空。

砰的一聲，玄蒼被一拳震退，感覺五臟六腑都像是要移位。

這讓他眼神更陰森。

的確戰不過林凡，但在他的認知中，與林凡若是捉對放開大殺，最終他當然會死，但林凡應該也離死不遠才對。

可此時，竟然被林凡的兒子一拳就轟出了不輕的內傷，這太恥辱，讓他難以接受。

「小諾很強。」

林凡開口，他放下心來；不再那么擔憂。

「哼、也不看看是誰生出的崽。」夢魘傲嬌的挺起嬌俏的下巴，讓林凡等一陣好笑。

「小武，你不必自艾，他的情況與你不同。」林凡開口安慰，道：「其實上，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已經極為震驚與快慰。」

這是林凡第一次誇贊小武與小諾，這在以前從未有過。

他很嚴厲，雖鮮少教導這兩兄弟具體的法與技，但確是想兩人灌輸了自己不少的理念，這很有用，讓兩兄弟都習慣於思考，心中沒有依賴。

「我從未想過，那與我從孤島走出的小家伙，能夠成長到這一步，師父以你為豪。」林凡笑著，很誠摯。

小武行大禮跪下，道：「我從未想過我能要走到哪一步，只是想著能追上師尊的腳步，至少不要離得太遠；能夠為師尊效勞就是我最大的幸事。」

「起來，你這小東西。」林凡調侃，親自將小武扶起。

小武道：「師尊給我新生，帶我領略不同的風景，更是將小希許配於我，此生唯死而已。」

「小武，在說這種話，師娘可生氣了。」舞傾城此時開口：「我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從此後，在也不許從誰的口中提到那個字，太傷人。」

此話說出，諸人都微微沉默。

災劫來臨時，林凡已經足夠的努力，想要挽救下所有的親故等，但那不太現實，終究還是有太多人不可見了。

譬如說在下屆總是纏著林凡，喚他大兄的那個小子，在比如林家最年長的那幾個長老，以及舞傾城的父親等。

當林凡下屆時，他們都將有限的逃生機會讓給了更年輕的後輩，他們坦然赴死。

死這個字著實太沉重，哪怕只是提及，都讓人心中沉甸甸。

「哎……此事後，神庭後怕是又要多出上萬的碑石來。」

青鸞低語。

氣氛很低沉，若非此時小諾此三叉戟將玄蒼劈掉了一條臂膀，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引發了滔天的驚呼，還不知道要低沉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