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話語，讓整個三千界震動！

無人不動容，無人不膽顫。

這才是這狠人能夠近乎不死，拖著貌似油盡燈枯的軀骸，苟活幾十萬年的究極真相？

但，這種狀態，不應該只是存在於推演中，不曾有人真的成功過嗎？

那是一條伴隨血腥與殘忍的邪路，充滿著詭異及不詳，伴隨種種厄難，會遭天譴，輕則妻離子散，重則子孫殆盡。

故而，幾乎不會有人去走，但，此時，竟然被林凡一語點破，竟然真的有人狠心下來，走上了這一條路。

「咦……我看見你的魂海中，至少上萬英靈在哭嚎，在為自己的逝去而不甘，他們都是被你吸盡了生機，奪盡了造化的英傑嗎？」

林凡震驚！

他是真的看見了，並非是誹謗，而是真的在這老者的魂海中看見了英靈哭嚎。

這些應該都是每一個時代最傑出者，但都死了，被這持屠龍的狠人直接斬殺，或是被奪了造化，又或者是被吸干了精血，又或者是被吞盡了生機。

「天吶！」有人驚呼了，這亦是一個老人，極為蒼老，作為某一大族的底蘊，被鎮在族群最底部。

但他只是帝皇之巔：「原來，他每沉睡數萬，或是數十萬年都會再現，為的並非是挑戰最強，而是……吞噬他出現那個時代的最強者，延續自己的壽命。」

「真相太殘忍！須知，不知多少人與他為榜樣，甚至直言，他已經陸地成神，存活過了至少百萬載。」

「可，他太歹毒，那么多的天之驕子，那么多的英雄豪傑，竟然被吞盡了生機，成為滋補別人的養分，這種下場太惡劣。」

「你竟然能窺破。」老者並沒有抵賴，也並沒有想著隱瞞，他聽著萬靈驚吼，咧嘴視線凝在林凡身上：「你很強，我太喜歡；曾吞噬過的那尊天帝太美味，竟然比臨神還滋補，讓我多活了至少八萬年。」

之後，他又看向小諾：「你也很不錯，太年輕，威風不減我當年，且，曾有人言，四千歲是天塹，沒人能在四千歲之前成臨帝，但你做到了。」

這句話，倒是讓三千界頓時靜悄悄。

這的確是一個亘古以來的慣例，哪怕是史上最傑出的那尊古神，都未曾打破這個天塹。

但今日，竟然被狠人點破，小諾的年齡小得太嚇人。

許多名宿雙眸放光，這是一塊璞玉，注定會光耀九重天，且，模樣俊美到妖，可擇族中最是出名與美麗的女子與之結合，這太妙。

「本尊大幸，本只是被驚醒而已，但竟然發現如此完美的兩尊滋補大物！你父子有大功，本尊發誓，會好好品嘗，連一根骨頭都不會浪費。」這老者舔著都已經有點發白的舌頭。

「老東西，你真的該死。」小諾陰森森，他向前：「你走上這條路，導致你的子孫俱滅，親人盡遭不幸橫死，更是讓諸多無辜的英傑如曇花，今日便誅你。」

這句話，讓老者的心緒微有波動。

他昏黃的眼眶內，像是出現了一抹追憶，從他的褐黃的眸子中，你可以看見一些畫面，那是子孫承歡膝下，那是一個鼎盛到嚇人的族群。

但之後，天譴降臨，這一族像是別詛咒了，一個接一個接慘死在詭異中，漸漸的，那顆幾乎凌駕三千界之上的大星凋零……

「原來是你！」

有一個與這狠人真身同代的老不死嘆息，他出現了，亦是從沉睡中驚醒：「你消失後，你那個族群，被吾等認為不詳，是一切詭異的發源體，故而，被誅絕，原來是你的緣故。」

老者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這與他同代的老不死嘆道：「值得嗎？為了你一人的存活，犧牲一整個族群，甚至還有被譽為必可繼神位的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