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去吧。」小諾回眸看向林天，林天點點頭，他持荒人戟走出。

李牧向前邁步，每一步邁出，星空都會咚的一聲，就像是十萬大山都被他抗在肩頭，腳步太沉重，名副其實的天搖地動。

白骨被他單手從肩頭舉起，結果，只是簡答的動作而已，就讓虛空塌陷。

林凡眼眸微眯：「李家果然不得了，若本尊所料不錯，這是天龍骨吧？」

「什么天龍骨？」有人驚呼。

天龍，那是何等存在？

已經到了神祗那個層次，這李家竟然能撿到這種東西？

這是發掘了那座遠古的神戰場，或是挖出了某座史前葬下的大墳嗎？

李天養沒有說話，林凡搖頭：「錯了，走出了龍族的極巔，但距離天龍還差一籌，沒有到哪一步，但也相差不遠。」

李天養呵呵一笑，瞥向林凡，道：「這走出的，好像是你的幼子？」

林凡點頭：「的確。」

「呵呵。」李天養再次一笑，意味深長。

他以口型在告知林凡節哀，那種眼神太殘忍，好像在等著，要看林凡親眼見證自己幼子橫死當場，血濺星空。

「我知道了！」張天授突然開口：「在世界未被塵封前，爾族曾大動干戈過一次，滅掉荒族嫡系一脈，為的應該就是挖掘出這塊骨的那個墓葬吧？」

李天養瞥眉。

這個事，不能承認。

只因，荒族不得了，曾出過大人物，為了這天下血戰而亡。

「還有李牧這個小子，三千年不曾出世，但曾有人不止一兩次的聽聞過，從你族中後山中，有讓人心悸的龍吼傳出，想來，這是你李家的不傳之秘——換血吧？」

張天授果然知曉太多大迷，他直接這般開口。

「換血。」林凡心中一緊，再次看向李牧時，眼神不同了。

原來如此，他倒是奇怪，為何這李牧，會給他一種如龍蟄伏軀骸內的直覺。

那是因為，這李牧軀骸內流淌的，已經不再是人血，而是只差半步就成天龍的血液。

當然，這李牧也太妖了，可以料想，當時這李家為他換血時，他遠遠不到帝境。

最多到達聖境。

但竟然能以聖境之軀，容納臨神之上的血液。

「肉軀無敵，力降十會，拳出如龍。」

林凡評價。

這也找到了為何李牧每一步踏出時，整片星空都顫抖的原因。

這算是遺憾，也算是後遺症。

這代表，李牧此人直至如今，都未曾完美的將那頭『天龍』的力量吸收，若是有朝一日，他的步伐輕盈，翩若游鴻時，那就了不得了，肯定已經到了臨神之境。

且，怕是臨神境內都鮮少有敵手。

林凡略有擔憂的看向林天，對這個孩子，他太愧疚了，直至如今，父子二人話都不是太多，談不到一起去。

當然，他已經決定，若是這林天出現任何不敵，他都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