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閉嘴！」

海家原大長老，海狂獨子呵斥，眼神很冷，喝道：「可還有規矩？莫非是本尊太久不執事，那家法雷鞭太久未用？」

所有人頓時寂靜無聲了！

全都被恫嚇住，但，那眼神中，盡是絕望。

「夫人，你盡管說來。」海狂像是沒有將一切放在眼中，只是淡淡的開口，臉上帶著微笑，那眼中，盡是鼓勵之色。

舞傾城道：「破局不難！七大神族的確強悍，他們聯手，這混沌中，怕是除了天族外，無人可擋。」

海狂微微點頭，不得不承認這事實。

「但、在小女子看來，這天下間，最恐怖的從來不是所謂的天，不是所謂的至強者，更不可能是那一族。」舞傾城冷笑。

海狂皺眉。

其余人亦皺眉。

舞傾城的理念，好像與所有人都不同。

「那個女娃，那你倒是說說，這天下最恐怖的是什么。」

有人冷笑詢問。

舞傾城直視這人，道：「這天下最恐怖的是萬靈，是那些芸芸眾生！」

「螻蟻爾！一掌滅十萬。」

這人譏誚。

「萬靈如螻蟻……」舞傾城笑了：「你一掌的確可滅十萬，但天下芸芸眾生何其多？你能滅多少？須知，就如你所言，他們如螻蟻，命賤如野草，但野火燒不盡。」

「我讓你閉嘴，你是沒聽見嗎？」

原大長老怒叱，且受眾在真的出現了海家的家法雷鞭，噼啪作響，嚇得這准備繼續開口的長老瑟瑟，不敢在出聲。

舞傾城繼續道：「他七大神族能嚴令他麾下一切勢力，不與我們交易，聯系，但，他們不能，也沒有那個能耐，去制止這天下芸芸眾生與我們交易。」

海狂眼眸一亮。

舞傾城道：「修者何其之多？屹立在金字塔巔峰的終究只是少數；更多的還是苦苦掙扎的散修，這些散修，為了一顆葯草，為了一顆晶石都能豁出命去，你說，若是我們手中有他們所需的東西，他們會來嗎？」

「好主意。」海狂嘆息：「巾幗之材，那木易，果真是天大的福分。」

「前輩過誇了。」舞傾城臉色微紅。

「呵……照你這么說來，莫非你這女娃還是個生意能手？」有長老嬉笑。

「若論做生意，她是混沌界所有商人的祖宗。」

突然來的清冷聲音，讓所有人都一驚，而後看向那大門處。

林凡來了。

他灰頭土臉。

衣裳多處破損，被丹火挑起燒出很多個小洞來。

眼中還有藏不住的疲憊。

「你來了。」海狂笑著。

林凡眼中出現一絲內疚：「抱歉了。」

海狂一笑。

林凡也笑。

什么都不必再說。

人的名樹的影。

當林凡出現時，整個議事大廳，頓時寂靜下來，而後，全都向他拜服而下，口稱拜見大長老。

林凡根本懶得理睬，直接坐到只在海狂之下的那個位置。

這個位置，在海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們安靜聽著，不想聽就滾，但誰還敢多語，別怪我無情。」

林凡眼神很冷。

從很遠處，他就聽見其中諸人對傾城的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