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問天丹?」
血靈神族始祖表情怪異。
事到如今,他已經知曉,等待他的是什么。
而在他之後,他的族群又將引來什么大災厄。
無論如何,都解釋不了,就算交出這問天丹又如何?
就能擺脫,海家給他血靈神族編制而出的嚴密殺網嗎?
「對、交出問天丹。」皇族老祖看著血靈神族老祖,道:「血人,交出丹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你三分鍾解釋。」
「不必要了。」血人嘆息,他看著祖神族老祖,道:「皇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讓吾族的幾個兒郎回去,如何?」
皇歸眼眸微眯,沒有回答。
「殺吧!多說這些作甚?」柳家老祖陰森森:「解釋?還要什么解釋?老祖我早就看得清楚與明白。」
「那就殺!」
血靈神族老祖咆哮。
他更像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下的瘋魔,整個人氣息陡增。
「呵……你還冤枉?」柳家老祖笑了:「在那拍賣中,為何你此次競價?無非是要給海家創收罷了。」
「任你怎么說。」
血靈神族老祖,根本不去辯解。
只因,你辯解作甚?
對方已經認准,在不可能更改的答案,辯解,就像是在示弱。
「呵……若非如此,那木易,怎會以海家長老之尊,久候萬里外?」柳家老祖冷笑,眼神太譏誚。
血靈神族老祖不說話了。
這才是對方的殺招吧。
其實上,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木易怎么能夠走在自己的面前來。
要知道,一路而來,他神魂之力鋪天蓋地的橫掃四方,察覺到皇族皇歸與柳家柳滄田所在,但確實絲毫沒有察覺到木易的絲毫氣息。
若非是這木易早早等候在此,怎么可能發生這種事?
但他怎么去辯解?
只能佩服對方的高深莫測,將所有的步驟在事前都已經推演到至善至美。
「殺!」
他竟然暴起,向三人中最弱的柳滄田殺去。
柳滄田獰笑:「來得好!」
大戰開始了。
所有的解釋,還有所謂的往日情分等,全都是笑話。
「諸兒郎!拼盡一切,回到族中,去告訴始祖,讓他備戰吧!備戰,竭盡全力,否則,我血靈神族危矣!」
血靈神族老祖真的豁出去了,舍命搏殺,左奔右突,竟然不是為了擺脫自身的危機,只是為了給族中兒郎殺出一條血路來。
遙遠的萬里外,林凡靜靜的站在房檐上。
他的身旁,有一團霧靄。
「前輩可是不忍老友的族群覆滅?若如此,現在還來得及。」林凡淡淡開口。
「你這小家伙何必試探?老夫我雖不聰明,但至少也不愚笨。」
那團霧靄,竟然是海狂,他笑著,但話語中,略帶一絲傷感:「只是想來看看,一大神族的覆滅之初……到底有多蒼涼。」
林凡沒有說話了。
海狂朗聲一笑:「去吧,任你夫妻作為,哪怕你能以海家為跳板將這混沌打沉了,那也是你的本事。」
海狂走了。
林凡屹立著,良久後,才對著海狂離去的方向深深拜下。
這老人,也許如他所言,不算聰明。
但看事極准。
自然知曉他與舞傾城最大的野望。
但沒有阻止,甚至於,樂意等他夫妻二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