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高層眼中都出現焦躁。
共事這般之久,他么太懂這林凡的恐怖手段,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他說的那具威脅的話語,不是虛言。
若他當真要針對海家,怕是只需旦夕,就能讓海家當下的大好局面全都改變,甚至如他所言,跌落塵埃。
「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海狂眼中冷色流動。
海家所有高層皆咬牙,重重嘆息,對林凡咬牙切齒,但真的沒一人敢動了。
林凡走出大殿,在大殿外,傾城等皆在。
「走吧。」
他輕聲開口。
傾城幾女微微一笑。
「委屈你們了,之後的情勢怕是會很艱難。」林凡歉意的開口。
「說這些作甚?夫妻同心嘛。」樂瑤笑著。
林凡手一揮,雷池浮現,幾女皆不見蹤影。
「兄弟,你也要隱藏好自己,你可是底牌,絕殺。」林凡調侃般的看向林龍。
林龍橫了一眼林凡,身軀微動,頓時化作一條不過寸許的金龍,附在林龍的手腕上。
無論任何人,都是不能看出,這條宛若紋身般的金色小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可搏殺祖級生靈的至強者。
海家外。
一群人都眼神復雜的盯著林凡,林凡在回頭,看向海家而後笑了笑,擺擺手,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擺手,是在與海狂道別。
他知道,這個老家伙,就站在海家的最高處,在目送他遠行。
於此同時,流日神族。
「囡囡,你想清楚,這一去,怕就是永生不見,怕就是顛沛流離。」流櫻淑疼愛的看著流追月。
流追月笑著:「若是海狂始祖有朝一日也被這天下摒棄,你會跟著他顛沛流離還是在這流日神族坐看歲月靜好?」
流櫻淑嘆息:「看來你想清楚了,那就去吧,不知怎地,我對那個小家伙很有信心,覺得他終有一日會走到絕巔處,俯瞰這茫茫星河與大界。」
流追月笑著:「我也相信的,只是……浪費了始祖的一翻栽培。」
「你說這些作甚?」流櫻淑摸了摸流追月的秀發,道:「去吧,他來了,就在外面等你。」
「追月別過始祖。」
流追月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跪下,三跪九叩。
「我會向外宣布,剝奪你流日族少主身份,從此與你撇清所有關系。」流櫻淑起身離去。
流追月哭了,撕心裂肺。
但當她走出流日神族時,眼上的淚痕已經搽干凈。
「哭了?」林凡笑著。
流追月沒有說話。
林凡道:「別傷心,界戰並不一定發生,就算真的發生,我們殺了該殺之人後,你還是可以回這流日神族,做你的神族之主啊。」
流追月沒有理睬林凡,就在流日神族的山門前跪下,而後叩首。
林凡翻了個白眼。
這事做得。
他分明感知到,有兩束嚴厲的眸光,鎖死在他身上。
好像就要看他怎么做。
林凡也跪下,叩首。
但想想,堂堂神族之主,跟著他去私奔,他這三個叩首,好像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