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王眼中一亮：「如果我永遠不開啟那通道，你是不是就永遠都離不開了？」

林凡看向羅剎王，半晌沒有說話，羅剎王嘆了一聲：「隨口一說。」

「我知道。」林凡笑著點頭。

羅剎王離去。

但其實上，在那個瞬間，這羅剎王，真的是在開玩笑嗎？

不盡然吧。

林凡靜靜的坐在花架上。

有些人，怕是真的只能相忘於江湖吧，或者，只能做個隔世離空的紅顏，就如心尖上的朱砂痣，她存在著，但你不可再去觸摸，只可遠觀，只可在寂靜無人時，將那些往事翻出來讀，而後或是感傷，又或是嘴角掀起微笑。

腳尖輕輕點在地上，頓時秋千就晃了起來。

是夜。

「安排得怎樣了？」林凡看向如小貓般蜷縮起，蜷在他臂彎的羅剎王。

羅剎王臉色發苦：「太累了，這個皇真的不好當，坐在那個位置上，真的如坐針氈。」

「按你這么一說，那皇位是火坑？」林凡調侃。

羅剎王重重點頭：「的確就是個大火坑。」

林凡眼神怪異，道：「你知不知道，這天下怕是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是數以億萬計的生靈，想要坐上那個火坑。」

羅剎王嘆道：「其實上，我從未圖謀過這天下……若非你想要我坐上去……」

林凡以一吻堵住羅剎王的話語。這段時間羅剎王很忙碌，但不管多累，忙到多晚，她都一定要回這個駐地中，就連臣下為她准備的暫時的皇宮，她都沒去。

林凡自然能懂，所以每夜不管多晚，也都會等她回來，為她挑亮一盞燈，而後靜靜的靠在床上，瀏覽著各種古籍與孤本。

分別之期不遠，兩人心知肚明，所以關於離別的話語都藏在了心中，止於唇齒間，珍惜著這所剩不多的相聚。

天明。

「你別太急。」林凡安慰，道：「之所以你會覺得累，那是因為你想要推翻原有的一切秩序，當新的秩序建立，將你的心腹安插入合適的職位後，你自然就輕松了。」

「嗯。」羅剎王脆生生的回答，她如一個賢惠的妻子，在為林凡穿衣。

這五日內，他們宛若夫妻一般。

第六日。

「我為你畫眉可好？」林凡笑著。

「好，問題是，你畫過嗎？」羅剎王笑問。

林凡眼中出現一絲尷尬。

羅剎王嗔道：「也是我問得傻了，這種事，你怎么可能沒給其她女人做過？」

林凡沒有說話，靜靜的拿起眉筆，細心而仔細的為羅剎王畫眉。

「其實上這么多事，雜亂無章，千頭萬緒，但如果你能出面的話……」羅剎王很滿意林凡給她畫的眉。

林凡搖頭，道：「我不能在出面，否則這天下人會以為，你只是個傀儡，這對你今後的統治不利，況且，我總不能久待的，會離去，你剛好趁我在這段時間大刀闊斧，就算真的有什么錯處，有我在，總能彌補回來。」

第十日。

整個天下慢慢的回復平靜。

這平靜下，自然是有無盡的殺機與血腥，只不過又有幾人知曉？

當羅剎左使血淋淋的回到駐地時，林凡長長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