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說到現在，已經不算是單純的爭鋒。

而是一老一少兩人在論道！

論道，一般來說代表的是祥和，是天大的好事。

所謂觸類旁通，在很多時候，也許不同的道意，就能讓你如醍醐灌頂。

但現在，很凶險！

這並非是單純的論道，而是一種比拼。

但兩人皆有自己的堅持，彼此誰都說服不了誰。

當然，終究來說，還是林凡略勝了一籌，至少始神族始祖眼中，不時的出現復雜與掙扎，這證明他的道心亂了。

林凡眼眸微眯。

這也許是個機會，慢悠悠道：「敢問前輩，這么長的壽命中，你就沒有遺憾與愧疚之事嗎？」

始神族始祖豁然抬頭，獰笑道：「莫非你就無愧？這天下，誰敢說無愧，誰敢說此生沒有憾事？」

「我敢。」林凡傲然一笑，道：「我頂天立地、一言九鼎，由始至終，初心不曾改，何來愧疚？」

始神族始祖瞳孔微縮，獰喝道：「不可能！」

「不可能？」林凡瞥了他一眼，道：「敢問前輩，你修道為何？」

「當然是變強。」

「變強是為了什么？」

「當然是不被人欺。」

「不被人欺？那若是你的朋友被人欺呢？哦％……搞忘了，你沒有朋友。」

兩人越問越急，回答得也越來越急。

漸漸的，始神族始祖臉上，竟然出現一層冷汗。

林凡冷笑道：「你修道只為自己，天都厭之。」

始神族始祖大怒：「閉嘴！你在胡言！修道只為本身。」

「你錯了。」林凡可憐的盯著始神族始祖，道：「修道，為的不是自己。」

「呵呵……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始神族始祖譏誚，獰道：「你倒是說說你修道為何，千萬別說為了天下蒼生；那樣我會瞧不起你。」

「我修道只為守護。」林凡瞥了始神族始祖一眼，道：「守護我想守護的一切，家人，兄弟，至於天下……」

林凡譏誚一笑：「干老子屁事？」

「守護……你為守護而修道……那我為了什么？」始神族始祖眼中開始出現狂亂之色。

「你錯了，從修道之初你就錯了，沒有初心，你如何得始終？」林凡開口，他竟然是用了道音。

你錯了。

你錯了。

你錯了。

……

就是這三個字，不停的回盪在始神族始祖的魂海中。

這是道音天喝。

「你真的錯了，錯得離譜。」林凡繼續開口，冷笑道：「遍觀諸神族始祖，唯有你最寂寞，那海狂有流櫻淑相伴，亦曾有過兄弟至交，直至現在海狂依舊有願為他賣命的老友，其他神族始祖亦有人相伴，唯有你一人獨留在世間。

敢問前輩，你可曾虧待過你的兄弟？

敢問前輩，你可曾錯過了你的紅顏？

敢問前輩，你可曾為了你監守的自私的大道獨行，而殘害了多少無辜？」

「別說了！」

始神族始祖怒吼，他的眼中狂亂之色更重。

而後又怒吼道：「你們都閉嘴！蕭炎你滾！那可是破禁丹可助我破了始祖境，但你竟然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