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狂色變,道:「是我無意中破壞了你的籌謀嗎?能補救嗎?」
「補救不了。」傾城苦笑,道:「但這也無妨,我們本就不想再管太多,也早就打定主意離去。」
海狂眼中露出些許內疚,道:「我真的不善於籌謀,抱歉了。」
林凡哈哈一笑,道:「其實上我早就可以離去,只是一直想要多做些事,說起來還是要謝謝前輩給我下定了決心。」
海狂苦笑:「不要在安慰我了。」
林凡鄭重道:「這不是安慰,實在是,我每在混沌多待一天,就多有一天的危險,那是死境,可我總覺得還有事可做,總是冒險多待,此番一來不離去都不行。」
……
天族。
「那小家伙是准備走了。」
天族族長笑著,就在一個小院內。
一個青衣老者在喂食著家禽,可若細看,這些家禽分明是真凰與真鳳,白澤與夔牛。
「你覺得他走了好,還是不走的好?」
天渾抬頭,瞥了一眼天族族長。
天族族長沉默片刻,道:「就將他留在這混沌吧,他命格古怪,蘊有多種極盡,所有天機手段在他身上無用,看不見他的過往,查不到他的來生,更看不見他的未來。」
天渾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看過,他……不同凡響,我勸你一句,任何事都不要做得太絕,留一線之機,給天族,給自己。」
「老祖,莫非這小子真的有那么恐怖嗎?就連始祖這種可豢養真凰之王的蓋代強者都忌憚?」
這天渾到底是什么身份?
竟然是連這天族族長都稱他為始祖。
天渾幽幽道:「我終究不是神,就算曾經是,也被滅了神火,在也不可能點燃了,此時只是個養養花草魚蟲及寵物的老東西而已。」
天族族長在此地站了很久,拜下,道:「我知道了。」
他退出這林凡曾經來過的小院。
天渾嘆了聲,道:「你還是不知道,天族雖有一個天字為前綴,但終究不能真的代表天道,雖然號稱帶天巡狩,但帶天巡狩的,終究不是天族,而是那一群人……」
他大手一握,頓時這千里空間皆化作一個戒指戴在他手上,而後向前緩緩的走了一步,就如那被烙印於畫卷之上的神祗飄出了畫卷,又像是從那歷史塵埃中跳出的神祗,超脫諸世外。
天渾消失了。
姑射神族中,林凡突然心煩意亂,像是有某尊史前的巨獸於萬里外盯上了他。
「小家伙,你怎么了?」
海況發現不對,頓時警覺起來,就連海神罩都祭出。
「不知道,我好像被人盯上了!」林凡開口。
「不可能,這混沌中怕是還沒有人能瞞過我的神識。」海狂皺眉,道:「更何況有海神罩於此,若真的有敵人蹤,他會示警。」
突然林凡眼前畫面一變,頓時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