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中。
陳玄東老神在在的坐著,很投入與迷醉的在飲茶。
此茶不得了,出自流日神族,是流櫻淑親手烹成,用料考究,出自百萬年的天運老茶樹,以道火烹干,在以九幽寒泉浸濕,在陰干……如此反復九次,方才得此茶。
「太妙了此茶。」陳玄東嘆息,道:「喝了此茶後,怕是此生其他茶葉都無味了。」
陳玄東愜意的出聲,而後又不喜的看向小天,道:「你這小家伙什么都好,但唯有這沉不住氣這點不行,需要改。」
小天苦笑,道:「伯父,不是我沉不住氣,只是您老太沉得住氣了。」
小天很無奈。
他是一個急性子。
可偏生這陳玄東卻是走一步看十步那種性格。
要知道,此時整個三千界都爆了!
至今三日過去,睚眥禁區差不多傾巢而出,只為探明一個真相。
什么狗屁的天譴。
什么狗屁的天災。
怎么可能?
且,就算是真有天災的出現,也不可能一下天譴這般之多的人。
可沒用。
出手之人做得太干脆,完全查不出絲毫蛛絲馬跡。
此時三千界已經將睚眥禁區當作一個笑話。
第十五日。
子規啼絕望了。
以他近乎可通天徹地之能,依舊不可探查出真相。
「神庭!」子規啼眼眸陡寒!
帶著猙獰的表情:「此事出在神庭星系內,若說他們不知半點詳情,誰信?甚至於……這件事本身那就是神庭所為。」
「伯父,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小天看著陳玄東。
是真的佩服自己這個伯父的心大啊。
這件事本就是他一手締造而出。
結果現在,他像是個無事人,在這里品茶,露出迷醉等色來。
「不要做什么。」陳玄東開口,道:「你要知道,人的思維是無限的,況且,人都是自信的,對於別人的話語總是懷疑。」
小天嘆了聲:「伯父,你到底要說什么?」
陳玄東看著小天,道:「我們現在做什么,都顯得刻意,甚至於會將我神庭拉入那攤渾水中,不如讓子規啼自己去處處碰壁,放任他大查我神庭,查過之後,他自己會告訴自己,這件事與神庭無關,然後矛頭就會對准我們想要他對准的那兩家。」
小天眼眸微亮。
「小少神,睚眥禁區主前來,此時正在山門處。」
陳玄東眼中笑意一閃,看向小天,道:「你去迎接吧,你父親閉關,兄長外出,這種活也只有你來了。」
小天皺眉:「伯父在此,小天怎敢放肆?」
「趕緊滾。」陳玄東笑罵。
小天撓撓頭。
但不得不說,他止不住心中的振奮。
他能敏感的感覺到,自從他成婚後,他的父親以及諸多叔伯等,都在有意的放權給他。
此時,更是能出迎禁區主。
這還是他第一次承擔此等出迎任務呢。
整理了下衣襟,他走出,山門外,子規啼一臉陰沉,看著小天到來後,眼眸頓時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