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到了子規啼等人這個境界與地位,講究的是喜怒不形於色,所以從子規啼的表情上沒還看不出一場呢。
且,他從葬主三人的站位上,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妙。
三人看似懶散與隨意,但卻是巧合的成了個犄角之勢,將他圍困在最中央。
這讓子規啼心中明白。
這三人也許早就打定主意,若是今日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一個准確而肯定的答復,就會將自己留在這里。
「你們別急,也別催促我,這件事很大,動輒就是古命星爆開,數百上千萬生靈命喪。」子規啼神情凝重而肅穆,道:「而且,神庭很強,我一人在其內的確有點勢單力薄的感覺,要容我好好想想。」
鬼精聽完,眼中出現譏誚,道:「莫非道兄是怕了那對父子?又或者是說,沒有了年輕時的壯志豪情,沒有人輔助,不敢在神庭造次?」
這種激將法未免也太淺顯。
可是,包括葬主在內,竟然都一臉贊同的盯著子規啼。
葬主道:「區區神庭,怎能當道兄之威?雖然有驚但絕對無險。」
「好吧!」子規啼咬牙,臉色扭曲,狠狠道:「但若是事成之後,你們沒有做到答應之事,可別怨我到時候翻臉無情。」
天外天幽幽道:「到了你我這一步,莫非還會食言而肥?道友想多了。」
「好!那就這么決定,什么時候動手?」子規啼眼中殺氣騰騰,且帶著憧憬。
好像看見了神庭被滅後,他睚眥禁區獨得大便宜,從而稱雄天下。
子規啼走了。
葬主三人眼神都很冷。
「你們覺得他真的答應了條件?」鬼精皺眉。
天外天冷哼一聲,道:「若相信今日他的信口承諾,那才是真正的傻逼。」
葬主也沉沉點頭。
「那怎么辦?已經商量好那一天動手,若是那一天他真的動手,但我們卻是沒有准備……」鬼精表情冷厲,道:「區區一個子規啼,死不足惜,但若是他真的動手讓誰很聽內部暴亂,而我們沒有准備,那真的是錯失良機。」
葬主眼眸眯起,道:「我們當然要准備,但一定要見到神庭暴亂,一定要有殷紅的鮮血涌向高天,才能動手。」
「合該如此!」天外天開口,獰笑道:「就看看這子規啼的表現吧。」
葬主道:「最主要的是,他到底進了神庭的圈套沒有,這是大問題。」
苦笑一聲,葬主道:「所有事,都與我們無關,但他會信嗎?」
……
子規啼一路面沉如水,罵罵咧咧。
在心中早就將這三大禁區主的上下十八代罵了個底朝天。
神庭中。
陳玄東靜靜的看著氣得暴跳如雷的子規啼,眼中盡是譏誚與嘲弄。
可每當子規啼扭頭看他時,看到的都是陳玄東那一臉的沉重與隱隱的怒意。
「道友,莫非你神庭就這般任由他們針對嗎?」子規啼獰笑,道:「今日是我,明日有可能就是他人,你們神庭難道要這么一直被動下去嗎?」
陳玄東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