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止一副畫面中似聽見了有人稱其為——道，但聽見更多的則是——天！」林凡話語略微艱難，很是干澀。

天，這個字眼似有特殊的意義，每當提到時，心中都不自覺出現敬畏，但在這不止一副的畫面中，天成為了一切禍與亂的源頭。

那般之多的神祗，似都以滅天為己任，最終一個個跌倒在通天路中成為萬千神骨中的一具，太滲人。

「我們好像不自覺的走上了偽神這條路。」林龍苦笑，道：「注定我們也會如前人一般，在那條漆黑、壓抑、不滿屍骨的大道上征戰，廝殺，而後死去。」

「我們終究不是前人。」林凡眉角立起，而後冷笑道：「被別人賜予的東西不稀罕，那果位當從無止境的磨礪與廝殺中得來，哪怕他是天，又如何？賜予了無上的果位，但最終卻是被奴役，被差遣，此生不自由。」

「世間修者十萬萬，又有幾人能抵御住這種誘惑？」林龍看向林凡，道：「我們今後的路艱且難，怕是會寸步難尋。」

「若是畫面中描述的事跡延續億萬古，那么在你我身上定然會再次發生。」林凡沉默，道：「也許當你我終極一躍時，那個該死的生靈又會出現，對你我利誘、威逼。」

林龍嗤笑，道：「也許在那個時刻，我們可以嘗試合力擊殺，損失，成功，世間一切大禍皆可平。」

「擊殺他？」林凡低語，心中發苦。

那個生靈豈有這般好殺？

在哪壁畫上，他見到鼎與權杖爭輝，掃平了無數大宇宙，橫掃了諸紀元，結果，鼎碎權杖斷。

那可是在他認知中的最強二神，結果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