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侶嘆了聲,看向林凡,道:「無論我們多強大,對於寄主來說,我們也只是跳蚤,跳蚤再強也只是跳蚤,只要那條狗一抖身或是一爪子撓來,對我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這比喻,讓此地三人全都感覺自己涼颼颼。
甚至於,在懷疑自己修煉到底為何?
按照僧侶的比喻,那太悲觀了。
哪怕成為跳蚤中最強的存在,那也還是跳蚤。
「所以,才會有所謂的天戰,才會有亘古亘今那些神祗之戰,才會有真偽之爭,才會有這樣那樣的所謂的詭異與妖邪及不詳?」
林凡深呼吸!
哪怕這僧侶說話模棱兩可,但結合他此生遭遇,也能推出個大概來。
僧侶看向林凡,沒有說話。
「跳蚤在怎強,也只能是跳蚤,除非這跳蚤,脫離了那條狗的身上,不再寄生它的身上,又或者,凌駕於他之上,才能避免悲劇,才能避免被清算。」林凡低語,而後突然笑起來,道:「這么說來,雷神也好,葯神也罷,和我們一樣,也只是跳蚤,只不過他們是最強大的那些跳蚤罷了。」
僧侶眼中出現一縷贊賞。
林凡突然指向他,哈哈一笑:「你也是跳蚤,只不過是死跳蚤而已。」
僧侶皺眉,但半晌後笑了笑:「這樣說沒錯,其實說到底,所有未曾脫離那條狗身上的都是跳蚤。」
「我明白了。」林凡緩緩起身,看向那漆黑到不曾有半點星光的天空:「那條狗……」
僧侶臉色變了,林凡卻是呵呵一笑,他抬手向天,而後狠狠一握,半邊蒼穹都被他扯了下來,被他揉成一團隨意丟在地上:「我會凌駕於他之上。」
……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進入的這個地方,嚴格來說,都是被打殘了的大界?」林凡瞪大了眸子。
太不可思議了。
按照夔牛的講解,林凡知道了,他們所走過的山川河流或是沙漠又或者是那混沌之地等,其實上,都是一片片曾經璀璨到極點的紀元縮影。
他們參戰了。
敗了。
大界凋零,萬靈逝去。
夔牛還著重提到那個小村庄。
直言那也是一個璀璨的皇朝,還在他們圖騰部落之前,但最終也落寞了。
「你一路而去,你腳踩的地方都有枯骨與亡魂,抬眼之處,皆是亡魂繚繞。」
青月被夔牛這句話說得臉色極為難看。
林凡沉默著:「你的始祖應該還有人活,否則那柄槍不可能釋放那種恐怖絕倫的擊殺之力來。」
夔牛慘笑:「活與死沒區別。」
林凡眯眼。
夔牛道:「在此地深處有一處絕地,關押了太多神祗。」
「什么?」青月驚叫:「是誰出手?敢囚禁神祗,就不怕……」
夔牛道:「不知是誰出手,那個囚籠不知誰鑄就,亘古而存,囚禁了神,斷了諸天的望。」
「怎么前去?」林凡心中突然焦急起來,好像那個囚神之地,就是他此行的最終目的。
「我也不知,我只知在最深處。」夔牛道:「無數年月來,我這一族也有出個妖孽,最強一個半神出世,去尋始祖蹤跡,但死在途中。」
「嗡!」
突然,圖騰一族供奉在祖祠中的那桿槍鳴叫,而後剎那出現在林凡面前。
這是昔日的神兵,究極之器。
槍身朦朧,剎那後,一個極為妖異的女子出現在林凡面前,道:「我可帶你尋到主上。」
「你是槍靈?」林凡皺眉。
誅天也在此時出現,化作林凡的模樣,在一旁盯瞪槍靈:「你好強,我暫時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毀不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