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道:「不無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他隨意坐在地上,在思索有關於他已知的天族種種。
突然,林凡驚悚看向無極,驚呼道:「無極,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一族的神,並非是自己真的破境將天地踩在腳下超脫天地外,而是——天賜神祗位?」
「什么?」無極也驚悚:「不可能!神祗,何等高高在上,按你這般說,神祗豈非可以批量出現?」
林凡心驚肉跳!
像是在突然直接接觸到了什么大恐怖,渾身都在發涼。
他想起三千界天族的某一句話——
一切都在天神的注視下!
那時候,他只是簡單的以為,所謂的天神,只是天族族長。
但現在,卻是有了另一種認知。
但越去想,越是覺得毛骨悚然。
「無極,我在成神路上,遇見一人。」林凡臉色微白:「他殺光他哪一紀所有的角逐者,殺穿唯一真路上的古今未來敵。」
「然後呢?他是那一尊神?」無極哪怕不曾去過成神路。
但連續兩日飲酒,互相道盡分別後的一切事,他自然知曉,殺穿唯一真路代表的是什么。
「沒有。」林凡道:「他們那一紀與我們這一紀不同,他殺穿唯一真路時,還不是半神。」
無極挑眉。
林凡道:「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不是不能成神,而是……」
林凡突然回眸看向無極,臉色陰沉,一字一頓的道:「他是不敢成神!」
「什么?不敢成神?」無極真的不解!
亘古亘今,修者為的不過是長生與日月同輝於天地同壽,所求的不過是神祗果位橫推上下十萬年而無敵!
可竟然有人不敢成神!
「他的確是這般說。」林凡越發不安;「他曾說,若是那時候他願,他就是那一紀的神,可最終他退怯了,他直言,冥冥中有巨大的誘惑在引誘他,像是要他犧牲或是舍棄一些什么,就可得神祗位,所以他退出唯一真路,沉眠到這一紀,而後被我戰敗,成為我的戰將之一,此時他還在成神路中。」
「好胡扯。」無極苦笑:「我不敢想象,若是神祗之位,都有人可賞,那么修道還有何意?吾等修道,九死一生而不可得的境界,只是別人招攬手下而賞賜的物品。」
「我總有感覺,這天族的神祗位,怕也是類似的方法得來,若是這般說,那就能說得通,為何幻神沒有留下相應的成神感悟,只是留下的神祗的神通。」林凡覺得頭皮微微發麻。
如此一來,唯一真路,說什么都要闖一闖。
「夫君。」
就在此時,青月來了,臉色略微發白:「我們好像無意之間揭開了一些秘聞。」
「破解了?」林凡豁然起身。
「看懂了一些。」青月苦笑:「還記得染血巨船嗎?」
「怎么可能不記得。」林凡開口。
青月道:「都是戰敗者,那些巨船上,全都是神血或是神骨,被人放逐在時空中,永世飄零,真靈被束縛於船體上,日日飽受折磨與天譴。」
林凡整個人如同一下子被雷霆擊中。
「勝者一方,包括了天族,但不僅限於天族。」青月又道:「而且,我的雙親,曾逆流了歲月,前去參與了第一場神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