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染血的巨船，承載著諸神的殘骸獨自游盪於無盡的時空中。

「你們為何要與天戰？」青月在問。

語氣很艱澀。

哪怕是神祇。

都對所謂的天有很深的敬畏。

奧匈反問：「天不要我活，為何不殺天？」

林凡沉默。

奧匈道：「若成神的代價，是失去自由，成為狗腿，你可願意？」

林凡冷笑。

沒有說話。

當然不願意。

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不是說說而已。

不自由毋寧死，也並非是妄談！

突然，林凡想到一些事。

那曾經將唯一真路殺穿，只差一步，只要他願，就可成神的那位，為何要臨門一腳時，寧願自毀道行也不願成神。

是否就有這方面的原因？

「也即是，我父親他們不是哪個陣營的對手，所以請你們出面，並且達成了相應的協議，可對？」青月看向奧匈。

奧匈點頭：「事實上，他們已經敗了六次，找到我們的時候，是第七次。」

「也就是，已經發生過七次神戰？」林凡駭然。

奧匈搖頭：「准確說，是八次。」

林凡沉默了。

在不為人知的時空中，竟然發生了這么多次的神戰。

但有點滴線索的不過是兩次而已。

奧匈臉色微微沉重，道：「第九次，將要開啟，若是這次敗，那天下萬靈皆為芻狗，不會在有自由，一切皆在天的掌控中，生死，愛戀一切的一切。」

「你可知有人貫穿了所有神戰？」林凡追問。

他突然想到那九口棺槨。

奧匈詫異：「不可能有那種人，哪怕是我遇見的最強的時空，都不行，他也只是參與了五次神戰而已。」

「輪回呢？」林凡再問。

奧匈皺眉：「我沒有與那尊至強者碰面過，他隕落於我們與你們這個世界聯盟之前，但所有人都知道，輪回不滅，他不可能逝去，處於無盡輪回中，總有一天他會輪回中復蘇，而後歸來。」

「你們還剩多少族人？」林凡擺脫某些思緒。

奧匈道：「最多不過五十，也許將已經凋零。」

「我可以讓你們復蘇，但不准在屠戮萬靈，不可為難此紀生靈。」林凡開口：「並且，你們需要去祭奠被你們屠戮的生靈。」

奧匈搖頭：「我可以答應你不屠戮生靈，我們並非嗜殺，只是為了復蘇，但祭奠根本不可能，蒼龍怎么可能因為自己邁步踩死的蛆蟲而道歉？」

「那就沒什么可說的，我回返現世，會不顧一切的將封印加深，你們就永困吧，直至你最後一個族人也滅亡。」

林凡冷笑。

他已經足夠的隱忍。

不想推翻先神的一些約定。

但他必須也要對此世有一個交代。

既然對方不答應，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掀桌子就是了。

「你在威脅我嗎？。」奧匈嗤笑：「我們與天一戰時，你還不知道在何處呢。」

「那就戰。」林凡無懼，

從進入封印就沒想過善了。

青月沒說話，但已經緊握自己的戰器，冷笑道：「你們需要這些源髓，鎮住流散的生命力吧？你與我男人一戰，我負責屠戮你的族人，你覺得你能否同時攔住我們夫妻二人。」

奧匈臉色難看。

這威脅。

太致命。

他知道林凡夫妻二人的強悍，想要同時攔下兩人應該能做到。

但在攔阻兩人的同時，還要避免損毀到源髓，就太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