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桑榆蔫了吧唧的出了教室。
巴爾和黑森追了上來,「桑榆,你怎么了?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我真的沒魂了。」桑榆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黑不溜秋的黑森,「你記筆記了嗎?」
黑森呲牙笑道:「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還有跟我借筆記的時候?」
「不借拉倒!」桑榆哼了一聲,抱著往樓下跑去。
巴爾踢了腳黑森,沖著樓下喊道:「桑榆,我的給你。」
「丟下來。」桑榆仰著頭看向樓上。
「我給你送下去。」巴爾快步走了下來,「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中午你都沒去吃飯。」
「我給你說,我幫了別人一個大忙,人家中午請我吃飯去了,下次,我再有這好事,我帶上你和黑森。」
桑榆正眉飛色舞的白話著,冷月白沉著臉走了過來。
桑榆一瞥之間看見他過來了,吱溜一躲到了巴爾的身後。
冷月白微蹙了下眉頭,去了另一間辦公室。
桑榆撫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我回去了,晚飯時再見。」
桑榆說完便跑了,巴爾狐疑的看了眼黑森,「榆今天有些反常。」
「嗯,晚飯時,我們再問問她。」黑森搭著巴爾的肩頭,兩人晃晃的下了樓。
黑森和巴爾追問了桑榆三天,一句真話也沒問出來。不僅他們倆問,就連魚鉤和湯姆那兩事事的教官也沒事就把桑榆堵在牆角「審問」下,桑榆每次遇到他們幾個就跟看見洪水猛獸似的,看見了就跑。
桑榆這幾天不僅要躲他們幾個,還要躲冷月白,這家伙,每次他們倆單獨相遇的時候,他都沖著自己笑,那笑容要多嚇人就多嚇人。
過了三天極其恐怖的日子,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假日子,桑榆剛出房門,就看見冷月白正站在自己的門前傻笑。
桑榆嚇的差點沒喊媽,轉身想回房間,卻被冷月白一把拉了出來。
冷月白皺著眉頭問道:「我頭上掛殺人刀了?」
桑榆可憐巴巴的搖了搖頭,「沒掛。」
「那你干嘛總躲著我?」
「那個、那個我害怕。」
「怕我吃了你?」
桑榆用力的點了頭,「月白哥,雖然咱們沒血緣關系,但是吧,咱家也算是親戚,你饒了我這次行不?」
「你又沒做錯什么,你讓我饒了你什么?」
「啊!」桑榆苦著小臉,指了指他的臉頰,「你的意思是,我那什么你一下,不算什么是吧?」
冷月白好笑的問道:「你是故意的嗎?」
桑榆連忙搖頭。
「那不就得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送我回家啊?」桑榆嘟了嘟嘴,見他先下了樓,快步追了上去,「那你沒生氣,這幾天干嘛老沖著我笑,還笑的那么詭異。」
「不是你讓我笑的嗎?」冷月白偏頭看向她。
「這還是我的錯了。」桑榆哼了他一聲,「那你那天拍方向盤干嘛?」
「我是氣自己的車技越來越差。」
桑榆瞥了他一眼,「我覺得你車技也不怎么的,你有時間找我媽學學吧,我媽的車技可是杠杠的!」
「好。」冷月白笑著點了點頭。
桑榆瞥了他一眼,奇了怪了,明明是一樣的笑容,這會兒看著怎么就不詭異了。
「我爸來了,在你們家。」
「康伯伯來了啊!」桑榆歪著頭笑笑,「你又幸福了,能看見爸爸媽媽了。」
「不好說。」
桑榆不解的問道:「什么叫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