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嬉笑著進了餐廳,吃過午飯幾個大孩子一起出了門。
幾人去看了場比較高雅的歌劇,晚上又去了ktv。
全程大家都偷瞄著冷月白和桑榆這一對,不得不說,這輩人還是比較講究的,畢竟沒像四爺他們那一輩死盯著你,他們只是偷瞄。
「姐夫給我姐披衣服了。」
「姐夫剛才偷看我姐了。」
「大冰坨子一看見桑榆就笑。」
「有摸過手嗎?」
「在我們跟前沒摸過,誰知道我們看不見的時候摸不摸。」
「牽過手!」
「還攬過肩頭!」
桑榆和冷月白聽見他們的議論聲,扭頭看了過來。
冷月白輕勾了下唇角,「光顧著盯我們倆,你們錯過了好多好戲。」
「錯過誰了?」冷思涵四下張望著,「梓衍哥和凌姿姐沒影了,鵬鵬哥和肖珊也沒了。誒我去~走,咱們找他們去。」
沒一會兒功夫,冷思涵呼啦啦的把人都整走了。
冷月白輕勾了下唇角,「關鍵時候,還得是親妹妹。」
桑榆一愣。
冷月白俯身在她耳邊低語道:「知道給她哥哥制造空間。你說咱們倆,在學校怕人,去了你們家更怕,這戀愛談的,我都覺得別扭。」
耳朵被吹的癢癢的,桑榆不自在的縮了下脖子,想躲。
冷月白伸手把人抱進懷里。
桑榆一愣神的功夫,冷月白的唇已經覆了上來,他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了下她卷翹的睫毛,再一路向下,輕吻著她挺翹的鼻子。
桑榆微眯著眸子,緊張的睫毛都跟著顫抖著。
冷月白垂眸看著她,輕輕的勾起她的小巧下巴,唇與唇之間只有一毫米的距離。
桑榆嬌羞的抓住了腿上的抱枕。
冷月白試探的吻了下去,見她沒有拒絕才加深這個吻。
桑榆的小臉兒在橘黃的燈光的映襯下,愈發的嬌艷。
冷月白拿走她懷里的抱枕,牽引著她的手環上了自己的腰。
桑榆的手微微顫抖著抓緊了他的衣服。
冷月白唇角掛著笑,把人緊緊的抱進懷里。
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桑榆猛地偏開頭,冷月白的唇從她的臉頰上劃過,很是不舍的放開了她。
桑榆揉了揉小臉兒,坐到了另一個沙發上。
冷思涵在門口喊道:「你們不待這樣的!咱們不是說好了還要去找梓衍哥的么,怎么又都跑回來了?」
梓恆哈哈的笑道:「找梓衍有啥意思,我們就愛看大冰坨是怎么談情說愛的。」
「梓恆·奧德里奇,你再這樣我就要你還錢!」
「難怪你哥說你鑽錢眼里去了,你不是都說不跟我要錢么!」
「氣我,我就要!」冷思涵抓住門把,大聲喊道:「誰也不許進去!」
「你一個人能抵抗得了我們這么多人么!」語霄笑著要拉冷思涵的手。
「非禮啊——!」冷思涵閉著眼睛大聲的喊道。
桑榆嘴角抽動了下,伸手推了下冷月白。
冷月白笑著搖了搖頭,「讓他們折騰去吧。」
「你快去吧,別傳到我爺爺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冷月白緊抿了下唇,緩緩的站了起來。
桑榆以為他去開門了,結果,人家轉身便到了她跟前,狠狠的親了下她的臉頰,才嘴角微揚著去了門口。
桑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著,伸手摸著被他親過的地方,噗的笑出了聲。
冷月白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拉開房門。
門開了,冷思涵隨著門一頭栽了進來。
冷月白伸手要撈她,可另一只手卻快過了他。
梓恆一把拉起冷思涵,冷思涵腳下一滑,一個踉蹌撲進他的懷里,好巧不巧的梓恆的唇挨到了冷思涵的額頭。
「哈哈……親上了!」雪璇笑著拍起了手。
冷思涵一把推開梓恆,「你干嘛親我啊!」
梓恆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撲進來的。」
冷思涵舉起小拳頭亂捶了一氣,「你還敢狡辯!你給我擦了,額頭上都是你的口水。」
「我的口水一般人還不給呢!」梓恆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算你占便宜了。」
「梓恆·奧德里奇,我要追殺你一輩子!」冷思涵手腳並用的打向梓恆。
梓恆嗷嗷的叫著,抱著頭便跑。
冷思涵一路追了過去。
走廊里頓時鬧成了一團,大家起著哄,讓冷思涵把梓恆活剝了。
桑榆探頭看向門外,冷月白笑著拍了拍她的頭,「讓他們瘋一會兒,我們就回去吧,別讓爺爺和奶奶擔心。」
桑榆沒敢看他,默默的點了下頭,「你其實挺壞的!」
冷月白笑道:「我就親了你一下,就壞了?更壞的我還沒做呢!」
桑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這樣啊!」
「別生氣了,我不逗你了,你還小,我就是想壞也要等等。」冷月白笑著攬住她的腰,「我們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忍忍吧,四年一眨眼就過去了。」
桑榆用力的眨了下眼睛,「四年後到了!」
冷月白見她如此調皮,忍不住俯身偷親了下她的臉頰。
桑榆笑著捶了下他的胸口,「人都在,你還敢親我!」
「偶爾你得給我點甜頭,要不然四年,1400多天,我怎么熬下去。」
桑榆抿嘴笑笑,「有我陪著你,四年很快的。」
冷月白收緊了手臂,把桑榆緊緊的禁錮在懷里,「就因為有你在,日子才難熬,因為我沒法清心寡欲。」
桑榆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她知道,冷月白是個自律性很高的人,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他絕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彈指一揮間,眨眼桑榆便完成了在聖西爾軍校的學業。
四年的歷練,桑榆由一個一臉稚氣的少女成長為一個沉穩內斂的大姑娘,拿著博士學位和家人一道回到了夏巫。
冷月白這次也跟著他們來到了夏巫。
冷月白到了夏巫後,還沒來得及休息便去了軍校報到。軍校給他分配了一所緊挨著公爵府的住宅,步行五六分鍾,就能過來這邊。
冷月白走馬上任後,桑榆也去了部隊,米晨軒直接授予她上尉軍銜,在最精銳的尖刀部隊任職。
麥瀚鵬休息了一周後,去了自家的醫院,很快便擔起了重任。
梓衍一回來便被老爸給拉去當了首相辦公大樓第一秘書。梓衍有些傻眼,他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他回來後要去法院上班的么!
鬧心的不止他一個,還有梓熙,梓熙畢業後想回國,可是就在他要回來時,阮安陽懷孕了。
阮安陽這胎來之不易,足足吃了四年的中葯才把身子調理過來。可是懷是懷上了,胎像卻不是很穩定,兩個月大的時候,還險些流產,這把一家人嚇的直接讓阮安陽卧床休息。
阮安陽卧床了,蘭迪一著急,血壓又上來,這次生病,來的凶猛,光住院就住了一個月。
丹頓分身乏術,照顧這個照顧不了那個,梓熙沒法只能留下來。他這一留,丹頓幾乎把半個國家大事都丟給了他,他現在做的事就是丹頓當年做的。
伊洛娃每隔幾天便過來看一次,來一次她頭疼一次,她就沒看見過誰家像他們家這么讓人揪心的。
兒子和弟弟都熬成了黑眼圈,老媽也整天唉聲嘆氣的,兩個小丫頭最近倒是懂事了不少,能自己照顧自己,可她們倆也只能是自己照顧自己而已。
伊洛娃和佟艾睿商量著,能不能在這邊長住幾天。
佟艾睿倒是答應了,可外出訪問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她又不能不陪著。
正當她左右為難之時,西西站了出來,誰也沒想到小丫頭會擔起這個重擔,把後院打理的這么好。
伊洛娃觀察了一段時間總算放心了。
昊天這邊不用她太費心了,家里這邊又要炸開了國。
桑榆要出國維和!
龍澈第一個跳了腳,「你要敢去,我就撞死在你眼前。」
桑榆嘟了嘟嘴,偷偷的看了眼母親。
伊洛娃就當沒看見,理都沒理她,說真的,她也有點埋怨,好好的,她出去維啥和!
龍澈瞥了眼米晨軒,「你要是敢放她走,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桑榆不滿的嚷嚷道:「爺爺——!這是我的主意,跟小叔沒關系的!」
龍澈重重的拍了下茶幾,「怎么跟他沒關系,你出征得他批准,他不批准,你就出不去!」
桑榆微蹙了下眉頭,「我就是去維和又不是去送死,您至於這樣么!」
龍澈斜睨了她一眼,「你要出去維和,月白也同意了?」
「他支持我的工作……」
「他那不叫支持,他那叫不愛你!他要是愛你,就不會放你走!」
冷月白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定在了門口。
「爺爺!」桑榆不滿的撅起了嘴。
「你給我進來!」龍澈偏頭看向門口。
冷月白連忙走了進來,「爺爺……」
龍澈微挑了下眉梢,「你同意讓她走了?」
「爺爺,桑榆的決定,我都支持。」
「一走就是一年,你舍得?」
「……不舍得。」
「不舍得就想法留下她!」
「爺爺……」
龍澈微眯著眸子,沉思了片刻說道:「你要是沒想出主意,我給你指條明路。」
冷月白一愣。
「給你爺爺和你爸打電話,就說你年紀不小了,想要結婚了。」
全屋子的都愣住了。
桑榆皺巴著小臉看向爺爺。
龍澈瞪了她一眼,「月白這么大的年紀了,你還打算讓他等你多少年?」
桑榆垂眸看著腳尖,爺爺這是怎么了,不是說,要自己三十才嫁么,這會兒反倒是急著讓自己結婚了。
兩個孩子都不說話了,龍澈皺著眉頭看向冷月白,「怎么還不去打電話?我說話不好使?」
冷月白抑制著心中的狂喜,抬頭看向佟艾睿和伊洛娃,「叔叔、嬸嬸……」
伊洛娃點了下頭,「去吧。」
佟艾睿也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我這就去打電話。」冷月白快步進了書房,他怕自己走慢了,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桑榆綳著小臉,定定的看著龍澈,「爺爺,我還小呢,您干嘛這么急著讓我結婚?」
龍澈微挑了下眉梢,「權衡利弊,結婚總比去送死的好!」
桑榆氣鼓鼓的哼了一聲,「我早就應該猜到您的心思!爺爺,我是軍人……」
「你是軍人更是我的唯一的孫女!」龍澈重重的哼了一聲,「米晨軒!」
「到!」米晨軒從沙發里彈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任何國外行動都不許讓桑榆參加!」
米晨軒嘴角抽動了下,「是!」
桑榆嘟了嘟嘴,「爺爺,您是不是忘了我爸當年是怎么歷練我小叔的事了?」
龍澈瞪眼,·「在哪都能歷練!但是一走就是一年,門都沒有!我也活不了幾年了,你要想是出去,就等我死了再出去。」
桑榆一把捂住了爺爺的嘴,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好好的,您干嘛說這樣的話,我不許您說這個字!」
龍澈拉下桑榆的手,慈愛的給她擦了下眼角的淚水,「不讓我說也行,那你就早點結婚,結了婚,有了牽絆,你往外跑的心思也就能收收了。」
桑榆扁嘴。
龍澈低嘆了聲,「爺爺知道你有顆上進的心,可是你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咱們家還不需要讓一個女孩子撐門面。」
佟艾睿無奈的搖了搖頭,「桑榆,聽你爺爺的,這次別去了。」
「嗯。」桑榆用力的點了點頭。
書房里,冷月白一臉喜色的把龍澈的話轉達給了爺爺和爸爸。
冷家人立時樂開鍋。
月牙兒笑道:「龍澈這是哪根筋沒搭對,我還以為咱們家月白最早也得等到三十歲才能結婚呢。」
「他那點小心思你還沒看懂,他是想用月白拴住桑榆。」冷子夜笑著拍了下茶幾,「這么一來,咱們很快就能抱上重孫子了!」
冷楚婷嘴角抽動了下,「爸,您又不是沒重孫子,至於這么高興么!您好歹注意下楚璨的感受啊!」
冷子夜偏頭看向大兒子。
冷楚璨酸了吧唧的說道:「爸,您偏心月白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和月洋,月洛他們早就習慣了。」
喬格格笑著推了下大哥,「別看著爸高興你就挑釁,咱爸翻臉可比翻書都快!」
月牙兒笑著指了指他們幾個,對冷楚康說道:「跟月白說,咱們明後天就去夏巫和龍澈,艾睿商量下兩個孩子結婚的具體事宜。」
冷楚康微微一愣,「媽,不用這么急吧?」
月牙兒搖搖頭,「打鐵要趁熱,尤其是跟你澈叔辦事,他答應了,就趕緊辦,免得他腦袋一抽,這婚事就得了一拖再拖了。」
冷楚康點了點頭,「那我馬上去打,月白都二十八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龍澈說完讓桑榆結婚的事後,桑榆沒再提要出國維和的事,她這一消停,龍澈還真就後悔了。多虧了月牙兒和冷子夜趕過來的及時,要不然他肯定得反悔。
「楚康和夢溪怎么沒過來?」龍澈還沒等冷子夜坐下便開始找茬了。
月牙兒笑著開了口,「楚康還有個會要開,他們和夢溪晚一點就能過來。」
「你就等他們來了再談吧!」龍澈輕怕了下沙發的扶手,好像晚談一會兒,孫女就能晚出嫁幾天。
月牙兒笑著瞪了他一眼,早談晚談,這婚都是要結的,他們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
佟艾睿捏了捏眉心,「爸,別等了,楚康給我打電話了,這事怎么辦他說都聽您的。」
「都聽我的?」龍澈微挑了眉梢,「那行,那我就說說,月白和桑榆的婚禮在夏巫辦,畢竟是咱們家桑榆娶月白。」
冷子夜的眼睛立時瞪了起來,「龍澈,我讓了你這么多年,你別太得寸進尺,我把孫子都給你了,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龍澈低笑了聲,「要面子沒孫媳婦,要孫媳婦就沒面子,你自己選。」
「你……」
月牙兒一把按住冷子夜的手,「別上當,他就等著你跟他吵架呢。」
冷子夜哼了一聲,「這個老東西,太不是東西了!」
龍澈笑著端起了茶杯。
佟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對冷子夜說道:「冷大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昨天我們都商量好了,月白和桑榆的婚禮在z國舉辦,我們這邊只辦歸寧宴。」
「好。就這么定了。」冷子夜笑著點了點頭,把紅色的禮單遞給了佟瑤,「彩禮什么的,我們已經准備好,雖然不比當年洛娃的風光,但也差不到哪去。」
龍澈用鼻子哼了一聲。
佟瑤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別沒事找事!話你已經說出去了,沒有再收回的道理,再說,月白已經二十八了,真的是不能再等了。」
龍澈不服氣的說道:「可咱們家桑榆才二十二!」
佟瑤瞥了他一眼,「你忘了洛娃和康妮到咱們家時多大了?」
「你怎么胳臂肘往外拐!」
「我要跟你一樣的話,桑榆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你看看你把洛娃和睿兒都逼成什么樣了,他們倆可是桑榆的親生父母,女兒的事一件都沒敢插手。」
龍澈被佟瑤說了沒了話。
可佟瑤並沒打算放過他,接著說道:「這幾年,冷大哥一家也處處讓著你,你別以為人家是怕了你,他們一家還不是為了不讓兩個孩子為難。你總說你最心疼桑榆,心疼桑榆,你就應該替孩子多想想。你孫女嫁與不嫁,在哪辦婚禮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將來不會像小雨點和倪兒一樣遠嫁。這事,你得感謝人家冷大哥一家的大度。」
「我……」龍澈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佟瑤無奈的搖了搖頭,「昨天我們商量的好好的,我以為你已經想通了,誰知道,冷大哥一來,你又變卦了!龍澈,睿兒,我今天就把話跟你們說透,桑榆結婚的時候,你們倆誰也不許給我鬧騰。要是難受你們就想想,桑榆結婚後,就住在我們隔壁,她會陪我們一輩子的。」
佟艾睿默默的點了下頭,「媽,您放心,我早就想開了。」
伊洛娃見公公還在那運氣,笑著說道:「爸,我媽說的沒錯,桑榆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們的,我們沒什么舍不得的。」
「一想桑榆要結婚,我就鬧心!」龍澈抬眸看向月牙兒,「結婚的日子定了嗎?」
「我推算出兩個好日子,一個近一點,兩個月後,一個遠一點要在半年後,你看看哪個行,咱們就在哪個日子給孩子們把婚事辦了,這樣,你也不鬧心了,我們也省心了。」
龍澈見月牙兒說的這么小心翼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婚禮要在z國舉行,你們還要准備一段時間,日子還是你們定吧,定下來,我們聽信就行。」
冷子夜笑著拍了下他的肩頭,「你早這么通情達理,我也用天天跟你對著干了。」
龍澈瞪了他一眼。
月牙兒笑著說道:「行了,你們兩個老小孩別斗嘴了。要不咱們就早點給他們辦了,這事越拖越心就越不安。」
「行,免得這老東西到時候反悔。」冷子夜笑笑,「月白這邊的房子,我馬上就找人給他布置下,那邊呢,他們的婚房早就准備好了,余下要做的,也就剩下發請柬了,這事都有人辦,我們也就提供下賓客的名單就行了。」
伊洛娃笑著說道:「冷伯伯,這邊的婚房我們來,您照看下您那邊的事就行。」
大家都各自退讓了一步,氣氛也沒剛才那么緊張,等晚上冷月白和桑榆回來時,冷楚康和展夢溪已經到了,兩人見氣氛這么好,還多少有些詫異。
吃過晚飯,冷楚康和展夢溪要去冷月白這邊的婚房看看,冷月白和桑榆陪著他們一起過來了這邊。
展夢溪看完後,笑著說道:「我還想著看看缺什么,結果,你洛娃嬸嬸都給你買全了。」
冷月白笑笑,「學校把房子發下來後,嬸嬸就給我收拾了。我也沒在這邊住過,還跟新的一樣。到時候換下床上用品就行了。」
展夢溪笑著接過桑榆遞過來的水,「我還以為你澈爺爺會讓你一個人住在這邊呢。」
冷月白低笑了聲,「爺爺說了,人在眼皮底下才好看著。」
桑榆抿嘴笑笑,挨著展夢溪坐了下來。
展夢溪拉過桑榆的手笑著說道:「桑榆啊,我聽說,你要是不說去海外維和,你爺爺還不能讓你們結婚,真有這事?」
桑榆瞥了眼冷月白,「都是他和我小叔出的鬼主意!」
展夢溪笑著看向兒子。
冷月白微挑了下眉梢,「按爺爺的意思我得四十來歲才能結婚,那天我和小叔閑聊時,聽說夏巫要派一支維和部隊出去,我就慫恿讓桑榆去報名,然後讓小叔配合了下,結果就成了。」
「這要是被你澈爺爺知道還不剝了你的皮!」冷楚康無奈的笑笑。
「我就是怕被爺爺知道,都沒敢跟桑榆說。」冷月白笑著摸了下桑榆的頭,「後來她知道是我和小叔在算計爺爺,差點沒跟我翻臉。」
桑榆撅著嘴把頭偏向一側。
冷月白笑著放下手,「看看,還跟我生氣呢。」
「你最壞了,連爺爺都算計!」
「我這么做,可都是替爺爺考慮,我們一天不結婚,他就得看著我們一天,我住在公爵府這些天,爺爺一晚上能起來三四次,就怕我鑽你房間里去。」
展夢溪笑道:「我兒子這些年啊,變化可真大!話多了,人也愛笑了,主要是這心眼更多了。」
桑榆筋了下鼻子,「心眼多的沒地用,天天算計我和我爺爺。」
「哈哈……」展夢溪笑著拍了桑榆的手,「他這么算計你,不是也沒得逞么!」
「伯母——」桑榆的小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後。
冷楚康無奈的笑笑,「哪有你這么當婆婆,什么玩笑都跟孩子開!」
「我這不是把桑榆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了么,開開玩笑又不犯法。」
桑榆笑著抱住了展夢溪的肩頭,「伯母,我跟您說話也沒把您當外人的。」
「這就對了!」展夢溪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咱們家就月白和思涵兩個孩子,思涵又和梓恆好上了,咱們兩家是親上加親,你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要是你把我當成了外人,那我可就要打你了!」
桑榆抿嘴笑笑。
「我和你康伯伯商量好了,等他退下來後,我們倆就來夏巫住,到時候,咱們一家人還能天天在一起。」
桑榆歉意的笑笑,「伯母,謝謝您為了照顧我和我爺爺,做了這么大的讓步。」
「只要是為了你們好,什么讓步不讓步的,大家都謙讓下,這個家才能一團和氣。」
「你別跟著我!再跟我,我讓我哥把你腿打斷了!」展夢溪正講著和諧,冷思涵那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冷楚康微蹙了下眉頭,「思涵,你又怎么了?」
冷思涵氣鼓鼓的走了進來,「爸,我要回國上大學,這里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冷楚康的臉當時就沉了下來,「剛從f國那邊給你辦的轉學到夏巫,這才幾天你就要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