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珏寵辱不驚的應了一聲。
赤若絕眼睛束縛著,旁人並不能看到他的思緒,他動手將臉上的面紗遮回去,似乎並不打算和容珏多說話,不咸不淡的對慕輕歌道:「啊輕,我們談談。」
談?談什么?
赤若絕和慕輕歌的相認是在太過奇怪。
容珏可不會忘記慕輕歌這幾天是如何追問關於赤若絕的話的。
容珏眸子虛眯的看著赤若絕,他能感覺到,赤若絕絕對沒有對慕輕歌的夫君,也就是他的出現而欣喜。
沒有人會知道他會對她說些什么。
這不是小氣或者如何,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妻子去跟一個出類拔萃,關系不明的男人去談所謂的話。
然而,容珏還沒來得及有所表示,慕輕歌卻爽快頷首:「好。」即使赤若絕不找她談,她也會開口的,他們隔了一輩子再度相見,有些話是必須要談一談的。
慕輕歌剛應完,一直暗中觀察的赤蒼莽終於忍不住了,上前幾步來,冷冷的看著赤若絕:「二王弟這一出當真是好戲啊,為兄看二王弟的臉挺好的啊,為何一直對外宣稱毀容?」
赤天驕好像永遠都會站在赤若絕這一邊,「大王兄,二王兄確實是……」
「你閉嘴!」赤蒼莽冷喝道:「你們本就蛇鼠一窩,你沒資格替他辯駁!」
「我何時對外宣稱我毀容了?」赤若絕眼睛束縛著布條,卻能准確無誤的將臉轉向了赤蒼莽。
赤蒼莽幾乎是暴跳如雷:「二王弟,大丈夫敢作敢為,父皇已經將這一筆賬算到本王的頭上來了,你為了一個女人暴露了此事,裝不下去就來否認?」
赤若絕不答,臉龐轉向了赤天驕,定定的一動不動。
赤天驕嬌柔的臉徒然蒼白了一下,咬一下唇,文弱的解釋到:「這消息確實是我傳的,但是二王兄當時情況很不樂觀,我,我也是為了二王兄好才出此下策的!」
那人頷首,上前一步,弓腰恭敬的對赤天驕道:」公主,日後二殿下的事還請公主莫要勞心了。
眾人聽著這三兄妹的對話,各自心里都有了評判。
觀察著這三人,慕輕歌是直接皺起了眉。
赤若絕不答,瞥了一眼自己身邊伺候的人。
赤若絕臉話都不和赤天驕說,直接讓旁人代勞,赤天驕的臉色聞言更白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見赤若絕已經轉身,對慕輕歌淡淡招手:「啊輕,走吧。」
容珏看著赤若絕伸出來的手,將慕輕歌的手攥緊在掌心,微微翹著唇角道:「赤兄,眼睛不便,為何不讓人……」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慕輕歌掐了一把腰。
他頓住話,皺眉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瞪他,這黑心鬼又犯黑心了,人家赤大哥眼睛看不見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事,他卻還在這里提!
真是的!
赤若絕對容珏的話恍若未聞,伸出去的手也沒有收回去。
慕輕歌看著,很自然的走過去,扶住赤若絕的手臂,「赤大哥,我對這里也不熟,我們就到一旁,隨便找一個地方敘話一番,如何?」
赤若絕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和慕輕歌相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