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意外的。端木王府，是天啟百年大家，第一代端木王爺也是開國功臣，最難得的是端木一族每代都有奇才誕生，每代封王封世子，都比別的貴族早上甚多。」華懿然道：「端木一族的婚約也很受人關注，端木能拖到現在不成婚，已經讓人意外了。」

「意外？」慕輕歌問：「為何這么說？」

「按照端木一族如今的地位權勢，其實只有公主或者郡主才能匹配得上的。」華懿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諷刺一笑，「但是，端木一族威望太高，再娶一個公主或者是一個郡主，實力將更加強大，你覺得聖上會高興么？」

「不。」只會更忌憚！

這也難怪，皇帝在端木流月說自己和吏添香兩情相悅的時候，松了一口氣了。

「當然是不了。」華懿然說時，好像腹部又抽痛了一下，她臉色更白了，不過她將疼痛強忍壓了下去，繼續道：「還有，你別看端木這一服嬉皮笑臉的模樣，就覺得他是一個喜歡游樂人間的人。其實他不是。他少年成名，聲名在外，比誰都渴望建功立業，如果不是朝堂太多無奈，他為何要如此年輕便在家游手好閑？」

她說完，肚子又抽痛了一分，她彎了彎要，捂住了腹部。

慕輕歌不言。腦子里想著端木流月，想著沐如星，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華懿然的情況。

華懿然的肚子痛了一下，也就沒有再痛了。

慕輕歌看向她的時候，她臉色已經恢復了如常。

她看看四周，聲音很輕很輕的對慕輕歌道：「歌兒，你知曉么，很有些人已經被一逼再逼，快要沒活路了。」

慕輕歌心臟一跳。

「歌兒，你應該明白，每每在這樣的時候，就代表，國家里的權爭也要開始了。」華懿然嘆了一口氣，「就不知道是誰上位而已。」

慕輕歌正想說，皇帝還很年輕，皇位再坐二十年都不成問題，不經意一瞥，卻見華懿然的臉白得跟一張白紙似的！

白得有些可怕！

「然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慕輕歌擔心的，立刻問道。

「沒。」華懿然搖搖頭。

慕輕歌皺眉，她看華懿然說話好像都快要提不起氣兒來了，還說沒有！

「伸手過來，我給你看看。」

華懿然扯扯嘴角，又要回絕，這個時候，腹部狠狠的一個抽痛，痛苦排山倒海襲來，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猛地捂住腹部，連連抽氣。

「然然！」慕輕歌被她這動作嚇得連忙站了起來，「你肚子痛？」

「嗯。」華懿然這個時候也不隱瞞了，點了點頭。

「來，伸手來給我瞧瞧。」慕輕歌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華懿然腹部，這一看，赫然發現華懿然腿部的衣物染上了一灘血紅……

她一愣，「然然，你葵水來了？」

華懿然痛得厲害，聞言有些惘然，正要說話，肚子又狠狠的一抽，她這一次忍不住，痛得咬著牙，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慕輕歌呆了呆，經痛……有痛成這模樣的么？

而且，華懿然是一個習武之人，她身子應該很好的，應該不會有這樣的痛經情況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