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還算有些良心沒有將整個國家都瓜分了。」慕輕歌說著，又問：「劃分成了五份，也就是說，當時那個國家還有五分之一的領土了？」

「那些人劃分五份可不是因為他們有良心，他們這么做只是為了『共享天下』這一個噱頭，怕做得太絕，引發百姓的動亂造反而已。」容珏抿唇道：「而且，當時的情況嚴峻，有人看到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肉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人分了，自然也有人跟著眼饞，也有樣學樣了。」

慕輕歌的心沉了沉，「然後呢？」

容珏聲音淡淡：「然後，那個國家便沒落了。如今提起它的名字，也沒有多少人記得它曾經是一個國家，只記得那是一個小部落。」

小部落……？

慕輕歌心臟一跳，猛地抬頭看向容珏，「王爺，你的意思該不會……該不會之前那個國家就是爵彥吧？」

容珏靜了一會，道：「沒錯。」

慕輕歌呆了呆，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怎么都想不到，如今一個小小部落的爵彥，竟有著如此不凡而又不堪的過往！

她心臟緊張的縮著，她深吸一口氣，才問：「當初被分成五份，除了爵彥之外，其他四個國家是哪個四個？」

容珏扯扯唇角，聲音很淡很淡，淡得幾乎沒有一絲情緒撥動，「天啟，啻刖，北陵，幻月。」

慕輕歌瞳仁放大，雖然她早已經猜到這個可能了，但是如今聽容珏證實了，卻還是忍不住吃驚。

「無論是天啟，北陵，啻刖，還是爵彥周圍其他的小國家，原本都屬於爵彥。」容珏輕輕的笑，「你難以想象吧，這些國家所謂光榮的開國皇帝，所謂的真龍天子其實不過是一個強盜而已！」

慕輕歌不知道怎么說，畢竟……容珏也是天啟皇族人，是容家的後人啊！

成王敗寇，政權的爭奪，很多人通常都只看重結果，一百多年之前在爵彥之人看來狼子野心的行為，在這幾個國家的後人看來，他們的皇祖則是英明果敢的。

不過，聽容珏的語氣，好像例外，他並不引以為榮，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是站在爵彥這一邊的！

身為容氏後人卻不站在容氏這一邊，反倒是另有立場，這是為何？

她沉吟一下，心頭多了一個猜想，小心翼翼的問：「王爺，當年那個國家的皇族……該不會姓姬吧？」

慕輕歌這話一出，容珏便轉頭過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猜對了。」

還真是！

慕輕歌扶額，「那琰兒……」

「姬氏後人。」

轟！

慕輕歌腦子頓時被炸開了一般，腦子里有大量的猜想和大量的信息掠過，覺得事情變得請所未有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