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
容擎之打斷了太後的話,「母後,您不要說了,兒臣還不想定下來。最近有朋友來信,兒臣打算再次出去走走……」
「又出去?!」
太後反應很大,怒而拍案,「擎之,你還沒鬧夠么?這皇城是有豺狼虎豹還是窮凶惡鬼,讓你這般每次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一旁的蒹葭公主暗暗瞥了容擎之一眼,也覺得他太荒唐了。
「母後,此次兒臣回來時日已經夠長了。」
容擎之嘆息道:「你也是知道兒臣的,兒臣根本就是坐不住的人,喜歡到處走……」
「母後之前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也一直縱容你。」太後盯著他的眼睛道:「你遺忘回皇城,最長時間不到半個月便會走,此次一呆便是八九個月,你又怎么解釋?」
容擎之很頭疼,「母後……」
「你莫要說了。」太後冷冷道:「二三十年了,你想怎么樣便怎么樣,母後從來未曾說過你什么,你想做什么便讓你做,此次,你也是是時候聽母後一次了。」
容擎之蹙眉,忽然之間有些不好的預感,「母後,您……」
「母後已經和你皇兄說了,他在朝中給你安排了一個職位,是實職,也是朝中能說得上話的職位。」太後很滿意的道:「你既然身子好了,明兒就可以去上朝了。」
話罷,不等容擎之說話,她便又笑盈盈的拍著容擎之的手道:「還有,你也應該要有自己的子嗣了,母後最近讓你皇兄給你物色皇城閨秀呢,你這一次可要給你皇兄面子啊!」
「母後!」
容擎之這一次忍不住了,臉色有些不好看,「您怎么沒事先給兒臣說一聲?」
這什么都安排好了,才告訴他。
「告訴你?」太後冷笑,「然後等著你一去不復返么?」
容擎之很頭疼,「母後,兒臣都死過一次了,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樣的生活,這些事兒臣只有主張,您莫要操心了好么?」
太後不語,冷冷的睨著她。
看來,這一次,她是如論如何都不會妥協的了。
容擎之看著,也抿起了唇,一言不發。
這些事,他絕對不會隨隨便便的人有人做主的,如果到頭來一切都還是人有人安排著過日子,他年少時候,又何必遠走千里?
「擎之啊,不是母後一定要管你。」太後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心疼得淚光閃爍,「而是人都有老的時候,如果將來你老了,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你讓母後如何放心啊?」
「母後,府中多人著呢!」容擎之笑道:「兒臣覺得這樣就好了,兒臣出去了,也會經常回來看您的,您……」
「擎之,你怎么越來越不聽話了?」
太後定定的盯著容擎之,眸子鋒利如刀劍,「你以前雖然也不聽母後安排,但是,母後說什么,你起碼還是會聽的,是母後放縱你舍不得要求你而已。如今母後話兒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以前無論如何都會答應下來的,如今你卻一點松動都沒有。到底是為何?!」
之前他不會如此排斥成婚生子的,還曾告訴過她他一定會找個姑娘成婚的,如今他卻一口口的全部回絕了!
容擎之眼皮一跳,「母後,兒臣只是暫時不想成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