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康十七年十月二十一日
天已經有些涼了,馬晉里面又加了一件衣服,外罩官服,帶著戴農和祝虎前往滋陽縣衙。
牛犇還在外面辦差,沒有回來,馬晉就讓牛犇留下來的副將,帶著手下的禁軍將縣衙接管下來,戴農帶來的靳波和姬量華也被關在滋陽縣大牢,有黑衣衛看管。
……
來到縣衙正堂,馬晉撩起官袍,在公案後面的椅子上坐定。
兩隊禁軍取代了以往的三班衙役,在堂下分列兩旁,手扶腰刀,比那些拿著水火大棒的衙役可要威武多了。
馬晉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還是有些新奇的,畢竟第一次升堂嘛,以往光跟著劇組看演戲,今天動真格的了。
和在一旁的充當書吏的戴農點了點頭,馬晉輕咳一聲,堂下禁軍立刻挺胸抬頭,精神頭十足。
啪
馬晉一拍驚堂木,喝道:「升堂。」
兩旁禁軍齊聲高呼。
「威~武~」
……
馬晉面容肅穆:「將那個靳濤給本官帶上來。」
一聲令下,兩個黑衣衛將五花大綁的靳波給提溜進來,戴農剛才只向他匯報自己將靳波帶回來了,但過程是怎樣的沒有說。
所以馬晉沒想到靳波是這個形象,眼中閃過一絲愕然,不過旋即看向戴農的眼神就充滿了贊許。
不愧是黑衣衛的精英,辦事就是讓人解氣……
……
昨晚馬晉連夜詳細的了解了泗水四縣民變的資料。
可以說除了嶧縣縣令威望極高,將民變控制住外,其他三縣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據初步統計。
這次民變,死了二百七十余人,傷者近三千,其中殘疾和重傷的也有一百余,還有這次民變中,不少無辜的平民被暴民搶劫、強/奸、損失財貨不計其數。
三縣的縣衙、庫房、大牢全部被攻占,搶掠一空後還一把火給燒了,損失暫且不記,在這三縣的朝廷威嚴就得幾十年才能緩過來。
馬晉看著黑衣送過來的情報,上面記載著三縣百姓的凄慘景象,讓馬晉不由驚怒交加。
暗暗發狠,明早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靳波的罪魁禍首。
……
馬晉明眼看著靳波嘴里塞著布條,卻熟視無睹,一拍驚堂木:「堂下何人。」
靳波「嗚嗚嗚」了幾聲,馬晉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又問了一句。
「堂下何人。」
靳波無法說話,馬晉又叫了一句,然後臉帶慍色,怒聲道。
「大膽,本官三次問話,卻無人問答,明顯就是藐視公堂,來人,將這人給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馬晉這明目張膽的找事,連旁邊的祝虎都看不下去,又何況堂下的黑衣衛和禁軍,不過上官有令,他們這些當差的就得聽。
兩個禁軍拉過一條長凳,把不停的掙扎的靳波按結實,拿來兩條水火大棒,褪去靳波的褲子,露出雪白的屁股,兩人摁著,兩人掄起棒子就要打。
只是剛揚起來,就被一聲憤怒的聲音叫住:「住手。」
靳濤高呼一聲,就要帶著靳家的幾名管事強闖公堂,卻被守在堂外的禁軍攔住,嘩啦啦一片刀出鞘的聲音,看著明晃晃的七八把鋼刀,靳濤幾人老實的停下腳步。
……
馬晉卻不理會外面的喧鬧,看著行刑的兩個禁軍愣在原地,不滿的冷哼一聲。
「本官說話不管用嗎。」
兩個禁軍連忙打了個寒顫,對視一眼,手中大棒高舉。
啪
靳波那雪白屁股以可見的速度紅腫,臉上疼的滿是汗水,目眥欲裂,牙齒狠狠咬住嘴里的布條,不停的發出悶哼。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