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晉和顏元的這場酒席是不歡而散,這小子脾氣太拗,馬晉怎么勸說他也不聽,死活要去邊疆殺敵,以皇子之軀去鎮守國門。
氣的馬晉恨不得抽爛自己那張賤嘴,順便再「親密親密」小舅子。
不過,關於顏元這事,景康帝給了馬晉三天時間處理,所以馬晉倒不是太著急,初戰告敗,他得冷靜冷靜,謀定後動。
顏元這邊暫且無事,反而在次日早朝,馬晉被景康帝的一系列舉動砸的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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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康帝之前要的牌匾,在花子虛高速的工作效率下,在第二天早朝之前,就掛在了乾坤殿中。
擺放的位置很顯眼,鑲掛景康帝龍椅兩側的盤龍柱上,牌匾是豎匾,左邊是天子守國門,右邊是君王死社稷,黑底金字,醒目無比。
百官一進大殿,就看到了龍椅兩側的新牌匾,再一看其上所書,不免有些神情各異,心里暗自琢磨上意。
大殿上不能開口議論,但群臣之間眼神交流的不在小數,馬晉站立在南台監察朝儀,對此盡收眼底,看著百官們頻繁的小動作,馬晉頭皮微微發麻。
似乎他昨天低估了這事造成的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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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啟奏,無事退堂。」
隨著景康帝的到來,花子虛掐著尖銳的嗓子高呼一聲,景康十八年八月二十一日的朝會開始了。
朝會沒什么說的,各部衙門奏事,無異議的直接通過,有不同觀念的打打嘴仗,然後由內閣和景康帝定奪。
等沒有臣子奏事後,一般這個時候就該散朝了,但今天不一樣,百官議完政事,景康帝沒有讓花子虛宣布退朝,反而面帶微笑的看著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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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愛卿,可看到今日這殿中有什么不同之處。」
景康帝說的都是廢話,這么顯眼的兩塊牌匾擺在那里,百官又不瞎,能看不到。
不過皇帝想干什么,做臣子的當然要配合,向來是景康帝第一捧哏的兵部尚書蕭赫,聞聽景康帝問話,率先上前一步,一指龍椅兩側的那兩塊牌匾恭聲奏道。
「不知聖上說的不同,可是這兩塊牌匾。」
景康帝滿意的看了蕭赫一眼,還是老蕭最和朕心,他點點頭道。
「蕭愛卿說的不錯,朕所說的不同就是這兩塊牌匾,朕想問問諸位臣工,看到這匾額之上的兩句話,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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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康帝能把這兩塊牌匾放到這乾坤殿中,其用意自然一目了然,百官能混到如今的位置,個個都是人精。
不就是吹嗎,誰怕誰啊………
禮部尚書白正明,雖然年歲日漲,但反應可一點不慢,搶先內閣閣老武英閣大學士游見一步,站了出來。
胖老頭輕舉笏板,面容嚴肅:「聖上,此二句話雖只寥寥十個字,卻言簡意亥,道出了我大乾天子的霸氣和胸襟。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是何等的決心和尊威,我大乾有此英明聖主,何愁不屹立寰宇,稱雄海內。」
老頭說完,百官頓時一片符合之聲,內閣游閣老見此剛想跟著白正明後面補充兩句,還未抬腳,馬晉的頂頭上司蔡陽就先站了出來。
「上至太祖皇帝,今至吾皇聖上,大乾立朝二百五十多年,歷經一十四帝。
無論情勢是多么危急,局面再是如何慘烈,也從未向任何敵人低過頭,此乃我大乾皇室之傲骨,亦是我大乾億萬子民之氣節。」
蔡陽素來以剛正著稱,又是言官之首,他說的話自有一股昂然之氣在,百官一片叫好聲不說,就連看熱鬧馬晉也是在心里暗暗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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