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馬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起來也是好笑，整官肅風這件事，竟然是這群無兵無將的京官最輕松，刑部幾十個捕快一上門，對方十之八九就束手就擒了。

要是換地方官，手上死忠人馬多點的，搞不好還得調兵鎮壓，整治天下吏治這事，任重而道遠啊。」

…………

馬晉說到這，臉色有點沉重，不過見顏妍俏臉帶著擔憂，怕其傷了心神，忙寬慰道。

「無事，別跟我說的嚇人，實際情況沒那么遭，如今天下安穩，哪有這么多亡命之徒跟著他們賣命，提一輕旅，著二能吏，就能平幾省之害。

眼下不動他們，是父皇求穩不想生事罷了，不過若是等你哥上位，以他的性子，這群人的好日子估計就到頭了。」

見顏妍神情和緩，馬晉也松了口氣，笑道。

「不說這個，我同你聊個好玩的，眼下不是因為清風行動，京城官員少了一小半嗎，吏部那邊為了填補空缺，每日考評升遷忙的是連軸轉。

聽說那吏部的聞尚書天天急的直罵娘，把吏部群官訓得跟孫子似的。

還有刑部、大理寺，也因為審問罪官，判刑量責，忙的小兩月沒放旬假了，連年都沒過好，前幾日新年開朝時，刑部老曹還同我抱怨，大理寺李寺卿更是見我就瞪眼。

對了，還有順天府、禮部………」

馬晉說起這些人的倒霉事來，一臉的眉開眼笑，這群人可都是之前書迷鬧事的罪魁禍首或者罪魁禍首他爹。

清風行動沒吹不到他們，能借著點余風糊他們一臉泥，馬晉也算出口惡氣。

…………

顏妍漂亮的白了馬晉一眼，對他的惡趣味很是無奈，二人又說笑幾句，顏妍有些猶疑道：「都……都察院肅風……你不出面行嗎。」

一提起都察院，馬晉的笑容也沒了，沉默了一會才苦笑道。

「我也沒辦法，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不少人都盯著我們都察院，要不是蔡大人態度堅決，把朝廷肅風改為都察院緝紀司內部肅風，恐怕我也得受針對。

不過，這朝中上上下下都盯著，緝紀司呂大人那邊也不好放水，只能保持公正，不刻意針對眾御史。

此番我告假一旬，閉門不出，也是為了躲那些被抓住把柄的同僚上門求情，畢竟都是一衙同僚，有的甚至是我下屬，我不好眼睜睜看著不救。

但眼下這個節骨眼上，連蔡大人都頂不住百官的壓力，更何況我，要不是還有個駙馬的身份，自保都夠嗆，哪里救得了人呢。」

顏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馬晉，只得說了一句：「好在是緝紀司，處事公正些，就當是擇去些不干凈御史，給都察院清理一番。」

馬晉苦笑一聲，道：「理是這么個理，可一想到往日說笑暢聊的同僚淪為階下囚，這心里確實不是滋味。

如今，我卻是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給我起個外號叫喪祿神了，我確實是挺喪的。」

顏妍無奈，勸了兩句，見作用不大，索性說起一事，轉移了馬晉的注意力。

「過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