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沒有教養了,一想到媽媽因為她被人指指點點,我沒有殺了她,就已經是我仁慈了。」
溫情緊緊的握拳,她站起身,與白月身高不相上下。
「白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首先,我沒有父親,所以別硬把你的父親塞給我,我不稀罕。
其次,我沒有花過你們白家一分錢,沒有吃過白家一粒米,即便是我母親生病住院,需要錢救命的時候,我也沒有去你們白家乞討過,所以,你們白家,還真的沒有人有資格指責我。」
她的話,讓白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的存在,本來就是恥辱。」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以能夠成為我母親的女兒為榮。」
她呼口氣,抓起包包,從包里掏出應急用的一千塊,放到了餐桌上,喊了一聲「結賬」後,轉身就走。
白南誠追了幾步,拉住了她:「小情,你聽我說,小月她……」
「哥,你別說了,給我留點尊嚴吧,我先回去了,有事兒打電話。」
她眼里帶著霧氣,對他笑了笑後,將自己的手腕抽出,快步離開。
白南誠回頭瞪了白月一眼,「你滿意了?」
說完,他也離開了餐廳。
溫情沿著馬路邊走了足有幾百米,最後干脆直接在馬路牙子上坐下。
她喜歡看車流,因為她羨慕別人都有歸處。
她呼口氣,媽,我想你,好想你。
擁堵的車流中,霍庭深一眼就看到了路邊的溫情。
車在原地堵了十分鍾,他看了她十分鍾。
她像是被定身的木偶般,垂著腦袋看著地面,一動不動。
他拉開車門下車,走向她。
眼前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她凝眉,滿臉淚痕的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