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盯著這件旗袍,凝眉。
上次,她穿禮服,霍庭深嘲笑了她一晚上。
這次,他又給她訂了一件老奶奶色的旗袍?
他是故意耍她的吧,真是神經病。
「我不穿這件,」溫情淡定的搖了搖頭。
老板急了:「別呀溫小姐,這可是三爺指定的衣服,您要不是不穿,他一生氣,我這小店就保不住了。」
「沒這么誇張,他也不至於無聊成這樣。」
「真的,三爺打電話來說了,如果今晚,他看不到這件旗袍在您身上,那我這店也就不用開了。」
溫情無語,怎么著,上次嘲笑她,還沒嘲笑夠是嗎?
「溫小姐,這旗袍,跟您氣質真的太襯了,您要不是不穿,太可惜了,真的。」
這老板,是在嘲笑她老氣嗎?
可是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溫情有些無奈。
她站起身,將旗袍拎起:「我去換。」
溫情從店里出來之前,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也恍惚了一下,竟然並不老氣呢。
老板圍著溫情轉了兩圈:「哎喲,溫小姐,真的,我敢打包票,整個北城也找不出來第二個,能把這件旗袍穿的如此優雅、端庄的人了,這衣服穿在別人身上,或許顯得老氣橫秋,可是在您身上,真的是說不出的溫婉大方,大家閨秀的氣質,當如是,三爺眼光的確好。」
溫情看向他,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人家能開服裝店,真會說話。
司機開車,將溫情送到了山邊一處古色古香的私人別墅。
因為霍庭深還沒到,所以她就在車上等。
過了幾分鍾,有人敲車窗玻璃,幫她將車門打開。
溫情轉頭看去,是霍庭深。
她從車上下來,他的視線,像是掃描儀似的,在她身上上下掃視,看得她很是不舒服。
她凝眉,不悅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霍庭深湊到她耳畔道:「想把你藏起來,不給別人看。」
這女人的身形凹凸有致的,怎么穿什么衣服都這么好看。
溫情斜他,「這衣服可是你挑的,你少酸我。」
霍庭深的手指,輕輕在她額頭上叩了一下:「你這腦袋到底在想什么呢,我是在誇你。」
她看他:「是自己挑的衣服,難看死也得死撐著誇獎的意思吧。」
「你就對自己這么沒信心?這衣服,你穿很氣質。」
溫情看到他眼底的確定,臉微紅:「這是哪兒啊。」
霍庭深直接摟住她的腰:「這就是我說的那位老爺子的家,她是我好哥們傅景琛的外公。老爺子是為國家立過戰功的人,在北城很有權威,是整個北城,軍銜最高的老首長。」
這么一聽,溫情心里都覺得肅然起敬了。
他去按了門鈴,老管家出來,將兩人引進了別墅。
沿著蜿蜒的石階走了十幾米,這才來到一處鋪滿了草坪的院落里。
院落里已經有十幾個人,在觥籌交錯的彼此應酬。
溫情不知道老爺子是誰,但她一眼就先看到了人群里的白安泰一家子。
她心里一陣驚訝,他們怎么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