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說我有事兒,我大哥和二哥,還能活的過來嗎?」
他表情有幾分悲傷的抬眸望向了溫情。
「三嫂,我可以接受因為天災人禍帶來的生離死別,但我不能忍受這種蓄意的殺害,我現在心里很恨。」
溫情點頭:「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霍霆仁無力的耷拉著腦袋:「三嫂,你沒法兒感同身受的,因為你沒有見過我大哥,不知道我大哥到底是多么好的一個人。來學校之前,我去見過三哥,也問了我三哥真相。我能感覺得到,我三哥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他也是在強撐。」
霍霆仁抱著籃球的手握緊:「葉晚落這個殺人凶手一天不被繩之以法,我們就一天無法坦然。」
溫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如果不是懷恩因為不知情而放走了葉晚落。
那霍庭深或許永遠都不會,告訴霍霆仁和霍懷恩真相。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時候,本就可以無謂。
可現在……
恐怕他們兄妹三人,只要想起霍家大哥和二哥,都會無法心安。
「你現在需要換個心情,去見見好好吧。」
霍霆仁點了點頭:「三嫂,也勞煩你……多陪陪我三哥,他跟我大哥的感情,比我和懷恩更深,他的痛苦,也是我無法分擔的。」
「好。」
溫情對他扯了扯唇角。
霍霆仁知道,溫情做的到,他心情有些沉悶的轉身離開。
溫情側身,倚靠在籃球架邊上。
霆仁說的對,知道了葉晚落殺了大哥的事情後,她心里不難過是假的,可她並不認識霍家大哥,所以對此也的確無法像霍庭深一樣感同身受。
她無法用自己的言語來安慰他們兄妹三人,這也是她現在最犯愁的事情。
葉晚落逃跑後的第三天,林少康這邊依然是沒有半點線索。
霍庭深讓林少康加大搜尋力度,可他心里也清楚,只靠私人偵探去尋找,對方又有心要藏匿,那便是很難找的。
林少康打開門要出去的時候,霍庭深道:「少康。」
林少康停住腳步,回身,恭敬道:「三爺,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報警,讓警察介入這件事兒,你一會兒親自去把證據送到警察局。」
「是。」
「另外,既然要查,就連帶二哥的死亡真相一並調查,我二哥若不是因病離世,就一定有被害的證據,你派人聯合警察局的人去找,葯物也好,雇凶也好,總需要有人配合的,她一個人,不會敢做這件事兒,把證據集齊,我要讓葉晚落再無翻身的余地。」
「好的。」
下午下班後,溫情跟黃婭一起挽手往大門口走去。
黃婭道:「呈殊給我打電話,說他今晚又要出去跟上次那個經理應酬,我現在都開始頭疼了。」
「就是上次把呈殊哥哥灌醉,讓呈殊哥哥回家都認不出親媽,管親媽叫阿姨的那個?」
黃婭點了點頭,無奈道:「我最擔心的是,他這么個喝法兒,會把身體喝垮。」
溫情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就看到右前方路邊梧桐樹下,站著一個穿白衣黑褲,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人,正往這邊看。
對方只露著一雙眼睛,是看不清楚樣貌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溫情卻只覺得,那人眼熟。
還不等再細看,那人已經轉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