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想,我就是覺得吧,你要是真討厭我,應該就不會跟我結婚了。既然結婚了,我都自己送上門來了,你怎么還……無動於衷的呢。
你放心,我同學這人雖然說話口沒遮攔,但人還是挺好的。我雖然不會跟她說的那樣,真的因為你那方面不行就跑了。但咱們有病還是要治病的,你說呢?」
歐陽端將自己的枕頭往床上一扔,開始脫衣服。
這個小孩兒實在是欠收拾。
他本來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
可是現在……他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么的話,就真的成有病了。
周瑟就這么盯著他看,看他將上衣脫掉,她心里一陣花痴。
八塊腹肌啊,黃金倒三角什么的以後再也不是臆想了。
她家老公有。
她盯著他的腹肌嘿嘿笑著,絲毫沒有意識到歐陽端的危險眼神。
歐陽端走到床邊:「開燈還是關燈?」
「啊?」
「選吧。」
周瑟呆了,盯著他看。
他……就這么毫無預兆的?
難道是剛剛她的話傷到他做為男人的自尊心了?
歐陽端自作主張的道:「不說話就開燈。」
她是他的妻子,所以合情合理。
「厄,關燈,」她舉起一只小手指了指頭頂的燈泡。
歐陽端隨手將燈關上。
窗簾遮的死死的,屋里瞬間一片漆黑。
掩飾了周瑟的一臉羞澀。
歐陽端其實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女娃娃竟然能夠激到自己。
在黎冰芯之後,他沒有再愛過誰,也沒有再想過跟誰結婚。
如果不是母親以死相逼,四個月前的相親也根本就不會存在。
事實上那天,父親不止給他安排了周瑟這一個相親對象。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有四個。
周瑟是他見的第二個。
第一個女孩兒也是個從小在大院兒長大的。
那姑娘看著他的時候,一臉傲嬌。
兩人見面後相對無言。
他說自己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了,需要一個妻子,他沒有不良嗜好,問對方是否要繼續,如果不繼續的話,吃完飯就散了。
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將對方嚇跑,讓相親告吹。
那時候,他不覺得自己心里藏著人,還可以跟別人再次相愛結婚。
結婚這件事,對他來說只是交差而已。
不出所料,那女人連飯都沒吃,就站起來離開了。
同一個地方,同一個位置,周瑟在半個小時以後來了。
同樣的話之後她沒有生氣,也沒有離開只是問他,比你小十三歲,你接受得了嗎?
他似乎並不覺得年齡有什么問題,反正都是無愛的婚姻。
結果她的話竟然讓他出乎意料。
他說自己不吃虧。
周瑟站起來說,那就領證吧。
現在想想,當時他是出於什么心態,竟然就真的去把這張結婚證給領了呢。
沖動嗎?或許吧。
歐陽端上了鋪,床面向里凹陷了一下。
周瑟心里一陣緊張……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