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南從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這樣可怕的男人。
他當真被激怒了,拎起顧沫,走到更快了。
顧沫看著他眼神惶恐的呢喃道:「不要,放開我,放開我,舅舅救我……」
「這里沒有你舅舅!」
顧沫搖頭,忽然失心瘋一般驚恐的吼叫著、掙脫著,最後歪頭在他的手腕上用力的咬下去。
司墨南吃痛的皺眉,可卻並沒有松手。
直到嘴角傳來一股血腥的氣味,顧沫才猛的回神。
她抬頭看向司墨南,眼神迷離了良久後,才看清楚了司墨南的臉,似是松了口氣般,喃喃的道:「是你,是你啊……」
接著整個人就這么暈了過去。
司墨南彎身扶住她,被她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嚇到了,她這是怎么了。
他打橫將她抱起進了酒店。
房間中,她不安的睡著,整個人都顯得很焦躁。
「顧笙……顧沫……快逃,快逃……」
睡夢中她猛的抬起雙手,似乎是要拉扯什么。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啊……」她驚呼一聲坐起身,醒了。
司墨南看著她,滿目擔憂:「顧沫你醒了?」
她猛的甩開司墨南的手,拉著被子向後靠去。
被子緊緊的捂著自己,她目光低垂的看著潔白的床單。
「顧沫,對不起,我今天嚇到你了,我只是想嚇唬你一下,不想讓你再亂說話。」
顧沫猛的閉上眼睛:「不要過來,讓我舅舅來。」
「好,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司墨南掏出手機撥通了季舒白的號碼。
季舒白接到電話後直接開車出門,不過十幾分鍾就趕了過來。
顧沫看到舅舅,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從床上繞過司墨南撲進他的懷里。
「舅舅,我怕,」接著顧沫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季舒白抱住她,拍撫著她的後背:「乖別怕,舅舅在,天塌下來舅舅幫你頂著。」
他側眼看著滿目疑惑的司墨南怒吼:「你對她做了什么?」
司墨南站起身坦然:「我什么也沒有做。」
「沒有做顧沫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季舒白瞪了司墨南一眼,他松開顧沫讓她看著自己。
「顧沫,發生什么事了。」
顧沫眼底布滿絕望,像是看不到司墨南一般,急迫的道:「舅舅,我們逃吧。」
顧沫哭著跺腳,那樣子急切的就像是這里有魔鬼一般。
季舒白意識到什么,對司墨南道:「我能單獨陪陪沫沫嗎?」
司墨南點頭退出了病房。
第二天上午快十點了顧沫才從床上醒來。
見季舒白趴在她床頭上,顧沫傻眼了:「舅,你怎么會在這兒?」
季舒白睡意朦朧的看著她:「你不記得了?」
顧沫想了好半天,這才恍然的捂著嘴巴。
「想起來了?」
顧沫驚恐的道:「我……把司墨南當成那個男人了。」
……
在公司忙完後,司墨南給顧沫打電話。
手機接通後,他關懷的問道:「你怎么樣,好點兒了嗎?」
顧沫點頭:「我……嗯。」
「你舅舅還在?」
「他回去了。」
「好,你收拾一下,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出來吃個飯。」
「嗯。」
司墨南的車在樓下等了一會兒,顧沫才下來。
兩人好像完全忘了昨天的不愉快。
司墨南打電話在餐廳訂了包間。
兩人落座後,顧沫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兩口:「我是有話跟你說。」
「什么話這么嚴肅,還得借酒壯膽?」
顧沫低頭笑了笑:「不是,只是覺得很難以啟齒,我……昨天嚇到你了吧?」
司墨南挑眉:「我不是被嚇大的,說說吧,昨天是怎么回事。」
顧沫咬了咬唇:「其實,幾年前我患過很嚴重的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