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恍然的點了點頭:「哦。」
原來是這樣。
可是她沒想明白,叔叔跟家里是有什么隔閡。
居然讓他這么多年未曾在家族露面。
有隔閡沒有露面都能理解。
可之前就連奶奶去世,也是司墨南自己一手操持的。
空氣里充斥著一股子尷尬的氣氛。
「那個……叔叔,我這身子也不太方便,在保胎,您要不自己給自己倒杯水坐一下吧。」
「不用了,我今天來其實就是見見你,侄媳婦你好好養著,改天我再來看你。」
「行,那叔叔你慢走啊。」
顧沫自然是不能下床去送的。
她只是在床上跟司文瀚擺手道了別。
司文瀚離開後,顧沫松了口氣。
……
下午的時候,司墨南正在醫院里陪護,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闞平走了進來,他的臉蒼老的像是七十歲的老翁一般,可臉上卻帶著凌厲:「小笙,昨天,我家小區周邊被貼了許多奇怪的照片,是不是你做的?」
顧闞平沒有耽誤時間,而是直接切入主題。
「照片?什么照片?」顧沫當然不會承認,一臉無辜的看了看他,有望向司墨南:「老公你知道嗎?」
司墨南配合的聳了聳肩,卻沒說話。
顧闞平有些著急的道:「爸爸知道,一定是你,不然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那么恨你妹妹。」
顧沫揚唇輕輕的笑了笑:「顧先生,你都不告訴我是什么照片嗎?你這樣莫名其妙的跑來對我興師問罪,你覺得你有資格嗎?」
「田兒說她沒有得罪過別人,」顧闞平緩緩的握住拳頭。
顧沫無語:「我也沒有。」
「那么,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問問你呢,那些照片是什么照片?」
顧闞平一張老臉都有些憋紅了。
他知道,小笙是想讓他親口說出那些照片的內容。
他只是看了一遍卻也已經能夠猜出。
五年前的綁架案與田兒有關。
他回家逼問田兒,田兒跪在地上說,她沒想過要她死。
總不能自己拎著那個丫頭的脖子,把她送進監獄里去吧。
「顧先生,如果你說不出來的話,就不要隨便找借口來見我了,我們不熟,不是嗎?」
顧沫心中哀嘆,她明明知道自己在這個父親的心中和眼中,永遠不可能比顧田兒更重要,卻還是要一遍遍的證明給自己看。
不過這樣也好,證明的越清楚,她的心就能越硬。
顧闞平直勾勾的看著顧沫。
好半晌後,他忽然緩緩的,慢慢的跪在了病床前。
「小笙,田兒錯了,田兒她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放過她,給她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