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對她有情(1 / 2)

洛歡歌原本是不打算跟柳安安糾纏下去的,畢竟打贏了嘴仗對現在的她來說除了心理上能得到些許快意,並不能產生任何實質性的效果。

柳安安是怎么樣的人呢?

洛歡歌說不出太多形容,她能記住這個人且印象深刻也只因她落難時才知此人心懷叵測,是個有些白蓮花外表,內心如蛇蠍的女人。

粗略算算,柳安安不過比自己大個十一二歲,比自己的娘都還小了十歲。而她難得的並非年紀,是這個年紀還能獨身一人!

哼——

不欲與你計較,你偏上桿子往跟前湊,要是不剝你一層皮,你還真不知這護國將軍府誰說了算!

「丑話說在前頭,不管你是從哪里聽來的謠言說本郡主生了病,單就打攪本郡主歇息這一點你也難辭其咎。況且,你我身份擺在這里,切莫再花了眼亂攀親戚,安心呆在自個兒院子里別到處亂走,小心,禍從……天降。」

說到禍從天降時,洛歡歌湊得很近,話音很小飄渺難覓,就如那腳不沾地的鬼魂,嚇得柳安安打了個激靈!

不等柳安安接著辯駁,洛歡歌眼神示意了一番,曲水流觴會意,一人提了柳安安一只胳膊便丟到院門外,「嘭!」合上的院門隔絕了那滿身狼狽的女人。

再不理會門外被摔得一陣慘嚎的女人,洛歡歌轉身回屋,曲水在身後跟著走路都帶風。

小姐好霸氣!任你是大將軍表妹又如何,在小姐面前還敢端著長輩架子,活該被丟出去!

想得起勁,曲水唇角都快咧到耳根後了,突然一下撞上「一堵牆」,雙眼泛酸地捂著鼻頭,原是洛歡歌突然停下。

「柳安安雖不足為懼,卻也不得不防。曲水你可知,若非方才我出現強壓制住她,以她的能耐即便你是我的貼身丫鬟,恐怕也討不著好。」

曲水埋頭不吭聲,洛歡歌知她這是不信,淡淡嘆了口氣,轉而對流觴說道:「讓人看好柳安安,此時正值多事之秋,別讓她四處亂走,尤其是落雪居。」

洛天寧被陷害入獄的事,洛歡歌還沒來得及確定具體是誰動的手腳,之前一直將目標定在蒙統和陸清嵐兩人身上,現在看來,柳安安也脫不了嫌疑。所以還是一並監視好才行。

瓮聲瓮氣的,一聽就是個病人,流觴應是,還是提了一句:「光喝姜湯作用不大,要不還是讓大夫來瞧瞧開些葯服下好得快些。」

洛歡歌倒也干脆:「去吧。」

流觴出門找大夫了,曲水也被安排好其他活計,洛歡歌才起身不久,昨晚沒有跟洛靖好好聊一聊,趁著現在時辰尚早,便想著先去落雪居一趟,再看看許氏醒了沒有。

哪想剛到落雪居院內還沒進屋,就聽到屋內傳來期期艾艾的輕聲低泣。

哭聲軟綿綿的,就跟小貓兒撓癢癢一般,隱隱透著酥媚意蘊,聽在洛歡歌耳中只覺得些許熟悉。

「那個,表……表妹你先起來再說!」洛靖為難的嗓音傳了出來,洛歡歌回過味兒來不由怒極反笑!

好一朵開得艷麗的白蓮花!

動作迅捷到連自己都沒及時截住她!

原本邁開的腿靜悄悄收了回去,洛歡歌抱起雙臂正大光明聽起了「牆角」,她倒想聽聽柳安安這般急迫跑到她爹這兒來,是想怎樣告這個狀!

屋子里,話語聲還在繼續。

「安安知此次來表哥府上,表哥很多不便只是礙於表兄妹這層關系不好明說,安安卻不知是誰在圓圓那處胡亂挑唆,弄得圓圓那般單純一個姑娘對我甚是敵對。我,安安自知如今無親無故,孤身一人很不討喜,若是,若是表哥實在為難,我便,我還是離開罷!」

一番話說得凄慘無比,將洛歡歌對她的態度說成是旁人的唆使,又強調說自己如今可憐的境況,令洛靖惻隱之心生起,怎可能真讓柳安安離開!

洛歡歌聽得一樂,臉皮厚成這樣難怪前世能活到最後,可不是禍害遺千年么!

不過,她柳安安既然口口聲聲要走,護國將軍府若是強留,豈非不近人情?

門扉響動令屋中的對話戛然而止!

柳安安泫然欲泣的模樣正正落入推門而入的洛歡歌眼底。

「圓圓,這般早便醒了?」洛靖坦然問道,昨夜他留下洛歡歌一人應對那些人,那時已近三更時分,也不知她是幾時回去歇下的。況且剛剛聽柳安安說了洛歡歌淋雨受寒的事,自然認為她會多歇息一會兒。

全然不提洛歡歌將前往鈺槿齋「探病」的柳安安攔在門外的事。

「爹,這都快晌午了,可不早呢!柳姑娘到落雪居,大概也是為了同爹娘吃午膳的吧?」

洛歡歌說得理直氣壯,府中皆知如今許氏卧病在床,柳安安的院子離落雪居甚遠,她大老遠來見洛靖,怎會是為了勞什子的午膳!

打臉打的太響,差點讓柳安安那副柔弱面孔裝不下去。

洛靖的表現也讓洛歡歌很是欣慰,她的爹爹愛女成痴出了名的,柳安安想到訴苦來挑撥父女關系,算盤打得是大錯特錯!

柳安安尷尬地站在那處,是坐不得走不得,回答洛歡歌是吧,她也不知方才洛歡歌在門外到底聽了多少;回答不是吧,洛靖又該怎么看她!

幸而她腦筋轉得極快,知道洛靖和洛歡歌誰也得罪不得,便想借故告辭:「安安還是不打擾表哥父女談心,這就先走了罷。」

洛靖也沒阻攔的意思。

柳安安見狀,作勢便要退出——

「等等!」洛歡歌的一聲制止讓柳安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爹,我來找您正是為了柳姑娘的事,碰巧柳姑娘也在,就一並留下聽聽好了。」

與柳安安的坐立不安不同,洛靖哦了一聲表示洗耳恭聽,洛歡歌余光微轉,唇邊志在必得稍縱即逝。

「方才我『不小心』在門外聽到柳姑娘提到要離開的事,深以為本該如此,爹應當允了才是。」

柳安安張了張嘴,洛靖的反應更快,語帶嚴厲道:「不得胡說!」

再是訓斥的話卻是怎么也不忍心對尚在病中的洛歡歌說了,尤其是聽到她鼻音濃重的話音,想到這幾日她為了護國將軍府奔波勞累,更是不願再說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