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1 / 2)

</br>高瘦漢子那強大的內勁打在這座高山之上,根本就沒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作用。

明楓秋的指劍輕輕的點到了高瘦漢子的肩胛骨上,高瘦漢子一口血噴了老高,身體猶如破布娃娃一般,飛到了半空中之後「啪嘰」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矮墩漢子瞪圓了眼睛,望著明楓秋的眼神,如同見到了鬼神一般的駭人,不再輕浮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種感覺,這種氣息,這種壓力……!

不是他第一次感覺到,每次在師傅面前,他就有著這樣的感覺,那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但是,師傅可是一位先天境界的武者啊。

先天?

先天!

可怕的念頭,不可思議的想法,讓二人一瞬之間少了心跳,臉上瞬間變得雪白如紙。

很顯然,明楓秋用他的實力證明了他們的猜測,高瘦漢子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心里在一瞬間對李家家主恨之入骨!

若不是李家家主邀請他們前來,怎么會遇到一位先天武者?又怎么會跟這位堪堪一十六歲的先天武者結怨?

在這一瞬間,他依然沒有考慮到若非他們的貪婪,又怎么會在跟李家家主說好了要明家家產的百分之七十之後,才答應前來助拳,並且順手還了人情而已!!

高瘦漢子眼神一厲,不顧己身的重傷,反正他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即便是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還不如奮起一搏,還可以給小弟尋找一線生機!

明楓秋再是先天境界,年歲卻是實打實的,而他們的師傅,卻是邁進先天境界的武者,且成名多年,同階高手之間,也有細微的強弱之分,端看誰最先踏入此階了!

若是蒙老天眷顧,小弟可以逃脫成功,必會回去請師傅前來為自己報仇雪恨!

「走!」

暴喝一聲,高瘦漢子不顧一切的撲向明楓秋,全力運轉的金系內勁布滿全身,在黑夜中竟然隱隱泛著冷光!

多年的合作默契,讓矮墩漢子第一時間就領會到了大哥的意圖,雖然心里難受的要死,但是卻頭也不回的運轉全部內勁於雙腳,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奔向漆黑的夜色中。

他知道只有活著才能為大哥報仇,只要找到師傅,告訴師傅這里發生的一切,師傅必定會出手!

不得不說二人的合作幾乎是一霎那就形成了的那種默契,沒有給明楓秋任何時間。

同時,他們也錯估了先天與後天之間那天與地的差距,只因他們常年與是先天武者的師傅呆在一處,即使是指點他們的武道修習,他們的師傅也不會對自己的徒弟下殺手。

導致他們雖然不似一般的後天武者對上先天武者那樣畏手畏腳,單單是先天武者的氣勢就能讓後天武者不敢妄動那樣,卻也讓他們對先天武者的估量嚴重失誤。

明楓秋僅僅是走了一步,一手運起烈陽勁,屬於先天的內勁,哪怕用的是後天的烈陽勁,也不是一個後天強者可以相抗衡的了的!

且火克金,只一招,明楓秋僅僅是用一手烈陽勁,一掌打在高瘦漢子的身上,暴戾的火系內勁悉數被打了進去,高瘦漢子僅僅一瞬間,身上的冷光就消失了,整個人也如同被煮熟了的螃蟹一般,紅彤彤的,落地之後,氣息以絕!

而此時的明楓秋,連看一眼高瘦漢子都沒有看,人就已經攔在了矮墩漢子的前面!

出手的時候,他就知道高瘦漢子已經不足為懼了,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實力,那一掌,不說內勁屬性相克,單單是二者之間的修為,也是天差地別。

矮墩漢子直覺眼前一花之後,那要命的少年竟然就近在眼前!

心里的震驚可想而知!

但是人在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會爆發出非常大的潛力,矮墩漢子亦如是。

身上所有裝著葯粉的瓶瓶罐罐全部被他的氣勁震碎,鋪天蓋地的打向明楓秋,雖然知道這只是枉然的招數,卻也要用上一用。

起碼,能給自己掙個時間差!

明楓秋一甩背後包裹著烈陽槍的布袋,烈陽槍脫穎而出,伸手抓住之後,明楓秋並沒有舞動烈陽槍,而是另一只手抽出布袋揮舞了兩下,被傾注了木系氣勁的布袋猶如鼓風機一般,將漫天的葯粉灰燼吹的蹤跡全無。

而這個時候,那矮墩漢子也沖了上來,他手里拿著的武器很有特點,竟然是號稱最難練習的一丈紅!

何為「一丈紅」?

其實就是一丈長兩掌寬、用特殊材質編織而成的特殊帶子,之所以說難練,是因為除了做一丈紅的材料難尋之外,在初期練習的時候,多半會打不到別人,只能打到自己的身上!

標准的先打到自己,然後才能去打別人的一種武器!

況且適合一丈紅的武技功法也是偏門中的偏門,不說沒有,卻也絕不多見就是了。

、089秋夜寒雨

但是再偏門的武器,再奇特的武技,再稀有的對招,也無法抹去二者之間那巨大的差距。

以至於矮墩漢子一出手,明楓秋就已經用木系的藤絲手,以柔克柔的將一丈紅奪了過來!

順帶的,另一掌運起最具殺傷力的金系內勁,狠狠的送了矮墩漢子一下,他比高瘦漢子被揍的更高,摔下來的時候更慘,直接斷了氣!

四周除了漆黑的夜色,颯颯的秋風,再無一點聲息。

明楓秋輕輕的呼吸了一下,全身放松了下來,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中,第二次用這個世界的武道修為,跟人動手,甚至是置人於死地。

第一次是擊殺王洪桂,救小孩兒的時候。

但是王洪桂是罪大惡極之人,死有余辜的家伙!

殺他沒心理壓力啊!

可是他並不後悔,前世他不是沒有殺過那些罪犯,但是跟今日的情況相比,讓明楓秋有些不適應,或者說,他還有些小別扭,明明清楚的事情,只是還過不去自己良知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