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哥兒理直氣壯的抬著小下巴跟馬洪道:「我跟自己的未婚相公一個小車挺好了,你非要當蠟燭照亮!既然你要一起走,那就趕車好了,我們可是要成親的人了,你也不避諱著點兒!」
說的馬洪一張老臉啊!
白了紅紅了白!
「哼!」璇哥兒傲嬌的進了車廂里,明楓秋看著璇哥兒,笑眯眯的,璇哥兒看明楓秋倒是囁囁的:「就要他趕車么。」
「我們要成親了?」明楓秋對璇哥兒竟然敢這么跟馬洪說話,可真是大出意外。
「那、那是、那是胡說的。」最後三個字說的聲音特別小,小人兒也蔫巴巴的。
明楓秋看了璇哥兒蔫了,有些心酸心疼,將人摟了過來:「不是胡說,是確有其事,等我們從炎山回去了,就跟雙親說。」
至於明楓秋的別扭,他給忘記了!
或者說,故意忘記了。
他既然決定了愛上了,那么就不能辜負了,璇哥兒是他認定了的人,為了不讓他失落,明楓秋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拋開那些別扭,認真的跟雙親提這件事情,不能成親定親也行啊!
起碼名義上,他們不再是外人看到的主仆關系,而是未婚夫夫關系!
他不要讓人看不起璇哥兒。
璇哥兒聽明楓烽這樣說,還是抱著自己說的,小臉兒「咻」的一下子就紅了!
於是,馬洪杯具了!
有明楓秋背地里撐腰的璇哥兒,羞澀的躲著明楓秋,自然要有個能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東西,馬洪就是成了那個「東西」!
做飯的時候,璇哥兒指著馬洪道:「撿柴火,順便弄點兒兔子狍子什么的回來吃一頓!」
馬洪:「……!」
算了算了,自己頭一天跟著搭伙,也應該去做些事情,於是馬洪很是老實的去撿柴火打狍子,順便回來熬了粥烤了肉,想著明天該輪到他們倆之中的一個人做這些,那么他就能享受了。
晚上的時候,璇哥兒指著馬洪道:「你守夜,我們睡車里。」
馬洪:「……!」
算了算了,自己頭一晚守夜,這是他們倆對自己的信任,也應該是示好的意思,於是馬洪樂巔巔的守了夜,幸好都是先天武者,只要真勁運行一周天,疲憊不適之感覺自然消失。
結果第二天,這些活計還是馬洪的,馬洪不干了:「憑什么還是老夫去啊?這也太欺負人了!」
他是小先天武者,又不是他們倆的佣人!
誰知道璇哥兒一叉腰:「就是欺負你!誰讓你跟我們不安好心了?」隨即陰測測的道:「別忘了,你還劃了楓秋一刀呢!不然你也讓我劃一刀,咱們就兩清!」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明楓秋就是被眼前這個人劃了一刀,手臂上雖然結疤了,只要再過幾天就會痊愈,但是能讓一個先天武者傷的如此嚴重的地步,可見馬洪當時是一點余地都沒有留,這是要置明楓秋於死地。
哼哼,既然他不仁,就別怪他璇哥兒不義!
折騰不死你,也要你不好過!
馬洪怎么可能讓璇哥兒沒事兒劃自己一刀?看著璇哥兒那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兒,他明白了,人家這是給自己的未婚相公抱不平呢!
而他也終於想了起來,自己傷了明楓秋,明楓秋沒怎么找他麻煩,不代表明楓秋就忘記了,這個遲早是要清算的,自己當時只是仗著高明的隱匿身法才能趁著明楓秋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暗算成功,雖然最後自己輸得一敗塗地,好歹越了半階傷了明楓秋這個大先天武者,也算是雖敗猶榮。
可璇哥兒作為明楓秋的未婚夫郎,對他這個傷了他未婚相公的人可沒那么好寬宏大量,這是趁著給自己未婚相公鳴不平找茬兒呢!
要是真給了璇哥兒一個可以劃他一刀的機會,他百分百之保證,璇哥兒會連本帶利的找回來!
絕對的!
又想到明楓秋一個大先天武者,是不屑跟他計較,若是自己被矮自己半階的人傷了,哪怕一時不查傷到了,也要宰了對方才甘心!
將心比心,明楓秋故意不管璇哥兒找茬兒,馬洪現在想想竟然是松了一口氣!
然後檢討了一下自己,真真是得意過頭,忘了一山還有一山高的話了,武道路之中那森嚴等級差別,並不是白白劃分出來的。
這樣一想,馬洪徹底蔫了,這一路被璇哥兒指揮的團團轉!
尤其是當馬車不能再跟著前行的時候,明楓秋背著璇哥兒走,那一幕讓馬洪真真是體會到了什么是「目瞪口呆」這四個字!
同時也理解了為什么璇哥兒這么記仇了,自己若是個哥兒,遇到明楓秋這樣的小子兒,也會恨死了傷了他的人!
尤其是他們倆還是未婚夫夫!
明楓秋則是任由璇哥兒折騰,難得看到他這么明顯的表示出在乎自己!前段時間不被需要的失落,都被徹底的治愈了。
就這樣,三個人一路上是各種折騰,小老虎賴在璇哥兒的懷里看戲,尤其是馬洪出去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小老虎是跟在他身後的,為的是監視他!
不要以為小老虎小就什么都不清楚,它可是很聰明的!
228終於到了炎山
今日的炎山上很熱鬧,無他,只因炎山在一年之內,迎來了兩位先天武者,頭一位是明楓秋,十六歲的小先天,已經是讓炎山上下沸騰良久,現在又來了一位,還是個熟人,十四歲的小先天璇哥兒!
話說三個人到了炎山,明楓秋跟璇哥兒還有馬洪都沒有直接上去,而是在炎山門戶那里就放開了氣勢,這是讓炎山里的人知道他們來了的意思。
只不過,馬洪一個小先天又是百代門的長老也就算了,璇哥兒的氣勢非常獨特,飄渺出塵,一個人竟然攪動了整個炎山的雲霧跟著翻滾不休,使得炎山本就奇特的景色霎時間瑰麗無比!
這璇哥兒只能說是惹眼,明楓秋卻是最讓炎山驚嚇到了的哪一個,他現在是大先天武者了,那種鄙夷天下的氣勢,讓同是大先天武者和謝豐旬第一個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