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吧。燕大的軍訓,由我接手了。」
杜芳菲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靳景瀾。
她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對於靳景瀾來說意味著什么。
「你?」靳景瀾在一瞬間的沉默之後,目光冷然,半晌之後,他吐出幾個字,「夠這個資格嗎?」
別說,還真不夠。
杜芳菲撐死就是一個上尉,按道理來說,根本不可能有這個本事去當燕大軍訓的總教官。
只是,靳景瀾漏了一點。
「我當然沒有這個資格,但是你知道的,虞立軍有啊。」
杜芳菲微笑著順道。
她一直都知道,虞立軍的女兒虞雨桐對靳景瀾存著什么嚴格的心思。
然而這段時間,靳景瀾回來了,虞雨桐卻是不見半點蹤影。
這顯然不符合虞雨桐的性格。
後來,在她的旁敲側擊之下,她知道了事實真相。
原來,虞雨桐自從上次去找靳景瀾之後,便失蹤了。
這其中,意味深長啊。
女人的嘴角勾起一個略顯得意的笑容,她看著靳景瀾,最後道,「靳少將,我先走了。」
話音落罷,女人昂首挺胸的轉身離開。那模樣,真是像極了一只高傲的天鵝。
靳景瀾站在原地看著杜芳菲離開的背影,狹長的眼底染上了一絲陰沉。
半晌之後,他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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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這就回來了?」
燕京市第一醫院內,杜恩淑坐在單人病床上,半張臉腫得讓人害怕。
說句誇張一點的,那右邊臉上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而此時,即便臉上還帶著疼痛,她卻全然忽視。只是雙手抱著女人的手臂,將腦袋靠在了女人的肩上。
杜芳菲剛從軍區回來,身上還穿著軍裝,一身的氣勢讓人忍不住驚慌。
只是,杜恩淑顯然不害怕。
杜芳菲的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家妹妹的腦袋,一臉的歉意,「抱歉啊,恩淑。都是我不好。」
今天她本是去靳景瀾那邊替恩淑討公道的。然而,一扯上顧灼華的事情,她便把什么都忘記了。
只是,這樣的話自然不能對杜恩淑說罷了。
聽到杜芳菲的道歉,杜恩淑笑了笑。
這般笑容放在平時的杜恩淑的臉上,一定是極好看的。但是今天不一樣。
臉上腫得跟豬一樣,還要露出這般笑容,簡直令人覺得惡心。
杜芳菲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延厭惡的情緒,隨後她的面色一變,再次恢復成了之前格外心疼的模樣。
所有人都知道,杜家大房和二房的姐妹關系極好。
然而,這也不過是個人覺得而已。
真相到底如何,大概也只有某個清醒的本人清楚。
杜芳菲伸手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腦袋,低聲道,「恩淑,你再躺一會吧。」
「好。」杜恩淑十分聽話的點了點頭,隨後她又使勁的睜著眼睛跟眼前的女人道,「表姐,你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叫什么華酌的。」
就在剛剛,杜芳菲跟她說起了她要去燕大帶學生這一回事兒。
既然有那么好的機會,那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華酌詆毀她表姐的話,杜恩淑一直記在心里。
聽到杜恩淑的話,杜芳菲挑了挑眉,略帶笑意的問道,「她那么好看的一個男孩子,難不成你不心疼?」
杜芳菲說這話,不知道是真的只是跟杜恩淑開個玩笑呢,還是故意想要惡心杜恩淑。
下一刻,只聽到杜恩淑冷哼一聲,一臉嫌惡的表情。
「長得好看有什么用,還不是都該死。」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杜恩淑那張腫大的天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她這輩子,最恨長得好看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