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友正在交談。
祁召遠從瑞典回來,他是祁醉的三爺爺,也是成安的老同學。
成安見到他也是流淚,許多話不好說透。如今六子掌大權,也不是成安控制得住的了……
「小殿下還好吧,」
「還好還好,小舞好,也是我現在最大的寬慰了。」成安用帕子擦擦淚說,
祁召點頭,他是個直性子,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可到了這個時候也知道說話得謹慎。
這時,內侍來報,參長來請安了。
正好,忙把他請進來——六子來,這會兒,無論他三爺爺還是成安老公主,均站起了身,尤見地位不同往日了……
六子還是從前的六子,極有禮,先跟成安請安,再上前扶住三爺爺,笑著,「您二老敘舊可有得聊,都快到飯點了,也沒見傳個好菜。」
「等你來一起吧,你傳的,肯定合我們這些老年人牙口。」成安微笑說,
「好,那我傳吧。」
膳食處內侍官進來,遞上餐冊,六子果然懂他們的胃口,點了幾樣很溫和舒適的菜品。
內侍官要走前,成安又多問了句,「小天宮那邊今天准備了紅棗銀耳湯嗎,」
內侍官極恭敬,「准備了,不過四主兒沒要紅棗,單下了銀耳。」
「好,由她胃口吧,」又望向祁召,「銀河最近氣色才緩過來,畢竟才從高原處回來。」祁召忙點頭,「我也帶回來些當地的野生燕窩,不知道獻過去合不合適。」成安笑著越發軟和,「可以的,這孩子,最辛苦就她了,我是指心,」成安按了按心口,祁召答「知道。」
六子一旁心里也有些糾結就是,別看她纏他纏得煩,可仔細想想,她多半都是傷心的模樣,有時候在他懷里睡著了都在流淚……
飯菜很快就端上來了,
邊吃著,
祁召突然提起,
「六子,我這次回來主要有件事想見見結果,」放下筷子,足見三爺爺是正式的,有准備的,「你的婚事該提上日程了。」
是了,在六子來前兒,你說朝政的事不敢提,兩位故人也只能談談這孩子的人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