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不慌回話,看他剝好蝦,把蝦放醋里泡著,然後再剝開好些棒棒糖,拿起一把精致的小錘子就在碗里砸呀!糖和蝦稀巴爛,他再拿起勺舀嘴巴里吃,邊吃邊還舀一勺遞多多嘴邊,笑「嘗嘗?」
多多稍偏頭,也微笑,「你喜歡就好。」
梅粒簡直處處胡來,特別噬甜食。有時候和他一桌吃飯,某個人吃不慣他的吃法,無論男女,梅粒忽然變臉,一嘴巴扇過去「給臉不要臉是吧,吃!」多大的譜兒,多美的人兒,都得吃!
「是離了。」多多端起茶,抿一口,這才答。
小粒又用吸管捅開一盒奶,放嘴巴邊吸,多天真的模樣,「羊會不高興的,她喜歡結婚的。」眉宇間又那般自得,如今呀,只有他最聽羊的話了,他是「有婦之夫」……
多多放下茶杯,懶得再看他吃東西,光看著都覺得膩。「我也是來跟你說一聲,荀小勻我帶走幾天。」
「不行。」梅粒放下奶,垂眸優雅地拿起餐巾擦擦嘴,
多多一挑眉,「小粒,你知道,我現在是不想和你鬧誤會才來跟你說一聲。」言外之意,想要帶走荀小勻絕對分分鍾的事情,來跟你知會一聲已屬客氣。
是呀,現如今多多和梅粒的關系已撕裂。還是跟兩人個性有關:多多心深,不想在明面上跟他徹底鬧不愉快;梅粒就不在乎那些了,他早就懷恨多多,除了「一致對外」的時候,譬如對柯秒,其余,他可一點不想「留情」多多。
荀小勻如今是比「國寶」還重要的玩意兒:因為他是羊的「最愛」。梅粒可把他罩得緊,誰敢說荀小勻一句壞話,梅粒都得去撕爛他的嘴!所以現在你從紙質媒體到網絡媒體上去看看,有荀小勻半點不好的評論嗎!他一場演出下來,贊譽鋪天,私下更是一塊黑料不敢有!
現在誰人不曉,娶了菩薩的梅粒,第二就喜歡荀小勻了,那是他的愛,誰敢私自帶走他……
多多沒梅粒這瘋狂,他要不是在北海建了新廟,要荀小勻去唱兩嗓子,給羊招招魂,他用不著這玩意兒,
他說「不行」就不行?多多招呼已打,既然說不通,那就不怪他直接帶走人。
多多起身離開,這時,宇樂進來,見多多在,話還頓了下,
梅粒丟下餐巾,「有話就說。」
宇樂著急說,「荀小勻不見了!」
眼見梅粒抽起較長的桌巾,猛地一起身咬牙反向勒住多多的脖子就吼「我說不行就不行!!」
多多也不是吃素的,先凶狠一踩梅粒的腳而後用力向後踢向他肚子,回頭指著彎腰一手捂肚子的梅粒,「糖吃多了糊腦子,少吃點吧!」
啐一口,又松松領口扣子,多多終於一臉凶神惡煞,轉頭沖要上來反撲他的宇樂吼,「省點勁兒找著荀小勻吧,媽的廢物,一個戲子都看不住!」
羊死後,是呀,沒誰脾氣好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