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時顧未拿出一疊鈔票放桌面上,指尖放在鈔面上,也是微笑,低聲,「你們員工總有抽一根休息的地兒吧,帶我們去那兒……」
「算了!」子牛超級不耐煩地出聲,翀心向顧未翻了個白眼兒,顧未還是笑著,桌面上的錢也沒收回去,人向椅背舒適一靠,「我也她們一樣。」
……
這回該子牛主動開口了,
「你就說怎么我才能要回所有的照片和底片。」
「你去幫我偷件東西,以物換物,絕不食言。」
這回顧未也干脆,直言條件。
「偷什么,偷誰的,說好『以物換物』,食言了又該怎么辦。」翀心沉聲問。顧未鬼得很,他的一些想法有時候看似十分驚人,實則都有深意;另,翀心也擔心他給子牛下「連環套」,偷東西不算難事,怕他還有後招兒。
顧未和翀心算老對頭了,彼此知底在所難免,所以他也知道要叫子牛做成這件事,首先得打消翀心的疑慮。
顧未神態突然變得真誠起來,他身體向前雙手十指合攏放在了桌邊,
望向翀心,「你也知道我有志是當個好景差……」這一說呀,翀心是顧不上覺得他虛偽什么的,還「好景差」,他天性就跟這三個字完全相悖好不好!但,翀心曉得這三個字對子牛的威力,子牛為什么找她要「游戲賬號」接近顧未,不就是為了也一心一意成為這三個字!所以,翀心不由看向子牛……果然,子牛眼神都變了,這三個字就是她的「雄起劑」,為了逞願,她能打破一切「懦弱的杠桿」,高高揚起決心!
隨著翀心眼光看去,顧未也發覺出她明顯而來的興趣,莫非……「你也想當景差?」精不,一眼就望穿她!當然,這也是子牛表現得明顯。
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頭,翀心有些擔心地在下頭狠狠握了下她手,意思他還是敵人,別暴露自己太多。
卻,
子牛先朝翀心一點頭,意思叫她放心,
再,轉頭直視顧未——真的,此時子牛展現出來的精神面貌完全不同剛才!不躁不急,穩得心里容得下整個天下!
「是的,我想成為一名景差,雖說沒多大的能量要懲奸除惡什么的,但身有正氣,嚴於律己……」說著,子牛竟然有些眼眸紅潤,因為想到說得這些跟「事實的自己」早已背離好遠,從她撞死寶格逃逸開始,自己從小這樣的願景就已落空……這時,服務生正好端來了「川味」,子牛拿起就全悶了進去,翀心也沒多言,她曉得子牛的酒量,何論這樣僅添加了一點酒精的「氣泡水」。
子牛放下小杯,抬手就用手背抹了下嘴,繼續望向顧未說「所以,你提到你想當個好景差,我大膽想一想,你叫我去偷的,從道義上來講是行正義之事,我願意!哪怕不要這些照片!但,如果你叫我去偷的,是為你一己私利,甚至傷天害理,哪怕不要這些照片,我也不做!」
看看,這就是子牛為什么如此得翀心「忠心鐵磁」呀!
其實,子牛就是個「異常矛盾的綜合體」,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正與邪反復傍身!她好不了,身上太多「惡性」鎖住了她;她也壞不了,精髓還是純善本源!
好了,這樣的子牛簡直不要叫顧未再驚艷滿意不得!
顧未到此終於也說了句正兒八經由心的話,
「放心,我叫你去偷的,絕對是一個最有力的證物!北州首惡章涼城,你們聽說過吧,惡貫滿盈。傳說他手邊兒有一個黑色筆記本,幾十年了,不離手,愛往上頭寫寫畫畫……那上頭記載的秘密,哪怕一條被實證出來,一定夠治他的罪!」
顧未充滿決心,「我誓要把章涼城送進監獄,不叫他再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