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眼疾手快的將她拖了回來,「果兒,別沖動。」
她第一天來開工,不但遲到,還連續ng,已經給導演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要是再和大家動起手來,她的名聲就徹徹底底壞透了。
她知道唐果兒是關心她,但是這么做,對誰都沒有好處,況且,對方人多,她們非但討不到半分便宜,還可能被對方抓著把柄,說是她們先動的手。
唐果兒被黎漾拉回了原地,著急的喊道,「漾漾,可是她們這樣說你,太過分了。」
黎漾淡淡的笑,低聲淺淺安慰她,「沒關系的,被瘋狗咬了一口而已,難不成,還要咬回去?」
唐果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幾個人聽著黎漾暗里罵她們瘋狗,哪里肯善罷甘休。
她們在圈子里人氣也不小,這次卻偏偏只能演配角,反倒是這個沒演技的新人,搶了女二的角色,叫她們怎么甘心?
「你說誰瘋狗呢?」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試試!」
黎漾淡淡然然的說道,「我誰都沒說,如果你們非要對號入座,那就怪不得我了。」
有些人,可以讓她低頭,但有些人,卻是萬萬不能的。
像這幾只討人厭的蒼蠅,她如果一味的讓著,只會讓對方覺得她好欺負,甚至變本加厲,一直飛在她耳邊嗡嗡亂叫。
想想,都會覺得煩透了。
那幾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她竟然還真敢說。
也不撒泡尿照照,她算是什么玩意兒。
今天不教訓教訓她,真是難解心頭之恨。
「你這個賤女人,臭婆娘,找死!」
穿綠衣服的女人揚起手,就朝黎漾狠狠一巴掌扇去。
唐果兒已經來不及保護黎漾了,發出一聲驚呼,「漾漾!」
黎漾本能偏過頭躲閃,一只手白皙的手臂卻忽然出現在了她眼前,狠狠捉住了那女人為非作歹的手,他的聲音十分溫雅,卻又帶著令人極易察覺的惱怒,「你們干什么呢?」
這是,《少爺》的編劇?
她們一行人頓時慌了,昨天開機的時候,她們見過他,自然認得。
在演藝圈混久了,她們怎能不知道黎初晨這號人物?剛從國外回來的金牌編劇,聽說身後還有股巨大的勢力,一般人都不敢惹他,連導演都讓他三分。
不過他為人低調,脾氣甚好,從來沒有為難過誰,但也沒有誰敢為難他。
這個人,是萬萬不能惹的。
手腕處一陣鑽心的疼,綠衣服女人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慕編劇,你捏得人家手好疼啊。」
慕初晨甩開了她的手,眼底染上了一抹厭煩。
其它幾人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幾乎同一時間伸手指向黎漾,「慕編劇,是她,是這個女人先罵我們。」
綠衣服女人萬分委屈的說道,「是啊,她罵得太難聽了,我實在氣不過,才,才出的手。」
胡說八道!!唐果兒氣得跺腳,「明明就是你們先罵的漾漾,你們還反咬一口,不要臉!」
「沒有,胡說的是你們。」
「就是就是,我們平白無故的,干嘛罵你們?」
「慕編劇,你不知道,她第一天開工就耍大牌,讓大家等她一個人,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在座的每一個人,像這種人品,怎么可以相信。」
唐果兒簡直氣憤到了至極,卻絲毫沒有辦法辯解,只得著急的拉著慕初晨的手臂求助,「慕編劇,你不要相信她們,她們罵漾漾不說,還要打漾漾,實在太壞了。」
慕初晨正想要幫黎漾趕走這幾人,耳邊卻傳來她的冷笑,「呵!」
黎漾的笑讓她們慎得慌,綠衣服的女人問道,「你笑什么?」
黎漾不緊不慢的開口,「既然你說,是我先開口罵你們,那你說說,我罵你們什么了?」
「你罵我們瘋狗。」
「哦?那我為什么罵你們瘋狗,不罵別的?」
「我怎么知道你的。」
黎漾淡淡說道,「狗不咬人,誰知道它瘋不瘋呢?你說,是不是?」
綠衣服女人語塞,一時間竟無以應對,「這、這……」
看似軟綿綿的一句話,卻道出了事實的前因後果,戳穿了對方的污蔑和謊言。
這一擊,還得十分漂亮。
他的漾兒,真的是長大了。
視線在幾個女人身上掃了一圈,慕初晨微笑著開口,「還不快給黎小姐道歉?」
慕初晨都這樣說了,幾人也不敢再造次,及其不願意的給黎漾道歉,「對不起,黎小姐,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了。」
黎漾沒有說話,慕初晨朝她們揮了揮手,幾人這才灰溜溜的逃走了。
待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慕初晨彎起了眼,笑起來如新月,「漾兒……」
好溫柔,好有型,好帥啊!
天哪,簡直就是她心目中標准的白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