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墨依然看著雜志。
黎漾在旁邊站了老半天,都沒有等來陸遲墨的回答,於是有些抱歉的說道,「陸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就在黎漾拿著葯,准備離開之時,耳畔響起了冷淡的聲音,「葯放著。」
黎漾一時沒有理解到陸遲墨話里的意思,「什么?!」
陸遲墨冷冷的重復,「葯放著。」
頓了一秒,繼續,「你去洗澡。」
黎漾聽到洗澡,本能的浮想聯翩,連忙說道,「我吃晚飯前洗過了。」
言下之意,現在不洗了。
男人終於從雜志中抬起頭,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再洗一次。」
這這這、、、
其實黎漾是個愛干凈的人,這邊天氣熱,她本就打算回房間還要洗一次澡,這樣才能睡的更舒服些。
只是陸遲墨這么一說,她反倒不敢洗了,不由擺手,尷尬的笑了兩聲,「不用了,我沒出汗,身上還挺干凈的。」
陸遲墨見黎漾這般抗拒的反應,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幾乎能夾死蒼蠅,「你在害怕什么?!」
怕什么,怕你啊,這還用說嗎?!
黎漾裝傻,故作輕松的說道,「什么害怕什么,我沒有害怕什么啊,陸先生,你就別想太多了。」
陸遲墨盯著黎漾,臉色黑的像是能滲出水來,「撒謊。」
黎漾急急否認,「我沒有撒謊。」
陸遲墨的視線轉移到了女人的手上,漂亮的桃花眼眯了一度。
還說沒有撒謊?!
裝葯膏的紙盒都快要被她捏爛了。
陸遲墨的聲音冷到徹骨,「黎漾,你是不是害怕我?討厭我?!」
黎漾,「……」
陸遲墨沒有忽略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
果然,這個女人其實是害怕他,討厭他的。
這樣一來,她之前故意惹怒他的事,就說得通了。
男人心中有火氣,眸子斂著深沉的怒意,翻滾著暴風雨,暗得像是墨,「為什么?!」
黎漾看著陸遲墨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要發作的前奏啊,這個男人的脾氣,從來就好不過三秒。
她抿了下唇,解釋道,「其實我……」
「夠了!不用說了!」
黎漾不過說出口三個字,就被男人煩躁的打斷,不由把沒說完的話給硬生生咽了回去,陷入了迷惑,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黎漾還沒從迷惑中反應過來,只感覺身前有高大的身影覆下,本能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男人冷哼一聲,從她手里奪過葯盒,徑直從她身邊越過,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止住腳步,聲音冷漠,「放心吧,我不會碰你。」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黎漾看著空空的大床,費解的撓了撓頭發。
陸遲墨的心思,還是變幻莫測啊,她真是永遠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下一秒又要干什么。
就像剛剛那種狀況,她本來以為他該是要發火的,可他又把葯膏拿走了。
算了,不管了,趁他現在不在,趕緊洗個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