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還對別人好,他就嫉妒的發狂。
哪怕是因為那個人救過她。
黎漾放下粥碗,雙手落在他的臉頰處,湊上去在他的唇邊輕輕親了一下,「老公,別吃醋了好嗎,我說過的,我和尹少森只是朋友關系。」
「你當時還說過,你們沒有睡過,現在呢。」陸遲墨的目光似利劍,直直的射向了她,「還敢說嗎?」
黎漾的肩膀忍不住顫抖了下。
他說的話,甚至每一個字都好像化成了鋼針,粹著劇毒,順著她的毛孔,密密麻麻的扎了進去,讓她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和血液,都沾染上了劇毒。
立刻就要置她於死地。
果然他內心深處還是介意的。
介意那天晚上因為被下了葯,和尹少森之間犯下的錯誤,難怪剛才他那么想要,卻沒有碰她,一點都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她本以為是他受傷的原因,現在想來,其實他是嫌她臟吧。
他向來有潔癖,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碰過。
想到這里,黎漾的眼眶驀地就紅了。
她強行把眼淚逼了回去,逼回了心底,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撲進了他的懷里,整個小臉都貼在了他的胸腔處,「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沒有守好自己?!」
「我也怪自己,我心里比誰都不好受,對不起。」她一遍一遍的道歉,「對不起,老公,對不起。」
看著女人委屈巴巴的模樣,陸遲墨的心里五味陳雜。
他終究是沒能忍住,雙手環在了她的腰間,力道一點一點的收緊,像是要把她揉進生命里,骨血里,哪怕是化成了灰,都永不分離。
說他是在怪她,其實不是,他是在怪自己,怪自己疏忽了,才會被自己的老子給擺了一道。
怪陸振華,怪他找人對付她,毀她清白。
怪尹少森,怪他明知道她被下了葯,卻不帶她去醫院,反而趁人之危。
這筆賬,他會全部收回來的。
打個半死不活算什么,他還嫌太輕了,他就該恁死他。
想到這里,他的視線徹底冷下,滲著冰封千年的寒氣,「以後我走哪兒,你走哪兒,不准離開我身邊半步。」
黎漾聽聞,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我以後哪兒都不去,就待在你身邊。」
哪怕他嫌棄她,他也要死乞白賴的賴在他身邊。
這次,她絕對不會再放手,無論如何,都絕不放手。
她的眼淚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她不知道自己默默的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被淚水糊了一臉,眼睛濕的像是睜不開。
許久之後,她哭夠了,哭累了,聽見了自己的抽噎聲,像是小孩子哭閉了氣,偶爾抽噎一聲。
「老公。」
她的聲音,是哭過後的沙啞,聽著好似被團濕棉花堵著,每發出一個字音,都十分艱難,「我沒有要阻止你召開記者會的意思,我只是想等你先把傷給養好而已。」
「等你傷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她抽噎了一聲,低低的說,「不管有什么,我們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