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和她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而且,實在太侮辱智商了,程池決定不再和顧錦兮繼續談,只是丟出了忠告,
「顧錦兮,我不想和你多說,只想警告你,以後最好不要找柳柳的麻煩,否則,有你哭的那天。」
「哼,我看你是愛上那賤貨了吧,才會處處幫著她!!」
「我懶得跟你爭論,看在我們昔日的情分上,這次的事我會替你擺平,但這種背叛少爺的事,我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你自己好自為之。」
未等顧錦兮回答,程池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伴隨著「咔嚓」一聲輕響,房門關上。
「好自為之就好自為之,誰怕誰?」
顧錦兮看向那道緊閉的房門,氣的抬腳便踹翻了一張椅子,「那個賤女人有什么好的,你們一個個都喜歡她,向著她?」
「我不服,絕對不服!!」
再次踹翻一把椅子,顧錦兮面目猙獰。
柳柳在疼痛中昏厥過去,卻又在疼痛中,醒來。
好痛,全身都好痛,像是被人用棍子暴打了一頓,傷痕累累。
左腰處的地方,空落落的疼。
是要下雨了嗎?
空氣中漂浮著曖昧過後的氣息,她機械的看向窗外。
夜深露重,星光隱匿,天幕像是黑布,黑的好似蟄伏在黑暗之中的野獸,只要稍稍不注意,就會將她咬碎,吞噬掉。
隱隱感覺到腰間有什么重物壓著,她稍稍的眨了下眼,緩緩的把頭轉向另一邊。
熟悉的眉眼和五官,近在咫尺。
近的連對方清淺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他的手,就那樣隨意的搭在她的腰間。
卧室里,只有一盞壁燈亮著,散發溫黃的光暈,淡淡的從頭頂傾瀉而下來。
他那輪廓分明的面容,被染的無限柔和,再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陰狠殘暴,反倒顯的人畜無害,眉間孩子氣的蹙著,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撫平。
她知道,這是假象。
睡著後的他,樣子有著足以欺騙世人的無害。
可他從來就不無害,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唇畔扯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她小心翼翼的挪開盛又霆的手,從床上起身,找了衣服套上,光著腳踩在地面行走。
輕輕的拉開床頭櫃,里面除了雜七雜八葯瓶外,還有一把十厘米長的軍刀。
她拿出軍刀,緊緊的捏在手心,繞過床尾,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睡得很熟,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靠近,眉頭依舊孩子氣的皺著。
她得心里住著一頭野獸,在一遍一遍的對她說,「殺了他,殺了他!!」
「只要殺了他,一切痛苦就都結束了。」
她的視線從他的眉眼,一點一點往下。
最終,停留在他左側的胸腔上。
那顆心臟,在咚咚咚咚的跳動著,胸口隨之起伏。
「殺了他,殺了他!!」
她雙手握住刀柄,對著那顆跳動的心臟。
毫不猶豫的,狠狠的,往下刺去。
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