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接到電話,也沒人發生任何危機,會議終止的毫無道理。
會議室里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只是察覺到了男人的臉色不太好。
難道,是生病了,身體吃不消?
柳柳敲擊鍵盤的手指頓住,看向突然終止會議的男人,眼底有一瞬間的迷茫。
男人突然回過頭來看她,滿臉的不耐煩,「傻愣著干什么,不知道跟上來。」
「是,盛總。」
她應了聲,連忙合上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拿著跟上了男人,跟在他身後走出了會議室。
和他們一同離開的,還有程池。
回總裁辦的路上,男人好像是終於壓制不住,咳嗽出了兩聲,仿佛早已隱忍到了極點。
柳柳突然明白了,他為什么突然終止會議的原因。
程池擔憂道,「少爺,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你這樣鐵打的身體也會受不住的。」
男人不悅的皺眉,聲調里帶著冷漠,「多嘴。」
程池只是抿著唇,沒有再吭聲,唯有眉頭皺得很深。
柳柳就更不敢說話了,默默的跟在男人的身後。
他的傷,是她發瘋的傑作,她要是貿貿然開口,萬一哪句話沒說對,惹毛了他那就麻煩了。
趁現在他看上去還不算太生氣的樣子,她就乖乖的,安安靜靜的待著,聽從吩咐就可以了。
回到總裁辦,男人坐在大班椅上,掀眸敲了敲眼前低眉順眼的女人。
瞧到她那化妝品都遮掩不了的蒼白臉色,還有額頭處被冷汗染濕的碎發,心里莫名煩躁起來。
他有些不明白,她明明看起來這么瘦弱,這么不堪一擊,卻為什么卻像打不倒一樣?
就像是顆堅韌的野草,哪怕被拔掉,只要還有一點根在,它就會再次生長,並且瘋狂蔓延,絕不輕易就困難擊潰,打倒。
他突然想到剛才在會議上,她明明痛的要死,卻還在強忍著,一聲不吭的堅持著,不由更加煩躁。
額頭上浮現出青筋,他煩躁的一把扯掉領帶,大約是手中的力道太大,一不小心連帶衣領處的紐扣都扯掉了兩顆。
這么明顯的異常,程池和柳柳自然是看在眼里。
柳柳大氣不敢吭一聲,倒是程池非常擔憂,小心翼翼喊了聲,「少爺。」
男人面色沉沉,「去把秘書室的辦公桌給我搬過來。」
程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
他湛藍的眼眸隱匿著騰騰怒氣,「聽不懂人話?」
程池回過神來,「聽懂了。」
「那還不去,現在,馬上!!」
「是,少爺。」
程池領命,走出了總裁辦。
柳柳明白了他是想做什么,下意識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恰恰也看著她。
她的瞳孔里,映出了他眼底火苗,耳畔是他冷戾的聲音,「從今天開始,你在我辦公室工作。」
她沒有問為什么,只是服從命令,聲音低低,「是,盛總。」
他冷笑,笑聲駭然,「現在倒是挺乖,昨晚拿刀往我心口上扎的氣勢哪兒去了?」
她心尖一顫,刻意把頭埋低,「對不起,盛總。」
「記住,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