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醇的雞湯入口,她滿足的笑了,「沒事就好,畢竟是盛總的新寵,要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肯定得大發雷霆,到時候免不得殃及我這池魚。」
「新寵?」
盛天宸思忖了幾秒,道,「難怪阿霆這么緊張,現在還守在重症室外,一根煙接一根煙的抽。」
柳柳拿著粥勺的指尖微不可查的顫了下,眨眼間恢復如常。
看來秦詩佳在盛又霆的心里,果然有位置,並不是簡單的逢場作戲。
否則,像盛又霆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連夜的守在病房外,舍不得離開?
她救下秦詩佳,果然沒錯。
「生意場上,阿霆不是沒有過逢場作戲過,但很少對誰這么上心,看來這個秦小姐,當真是阿霆的新寵。」
盛天宸還在說什么,柳柳已經聽不清楚了,她只是喝著雞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想著下一步的棋,該怎么走才會更加穩妥。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床邊突然一沉,柳柳看過去,卻見盛天宸已經睡著了。
他一定是困得要命吧,從他剛進來,她就有所察覺了。
現在做醫生的,也是夠辛苦,有時候連續的十來個小時的手術下來,大抵沒誰吃得消,要不是盛天宸年輕,底子好,估計早就扛不住睡著了。
柳柳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輕輕的喊道,「盛醫生?」
對方似乎是睡的很熟,沒有一點的反應,他連續喊了好多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她無語的望著天花板,現在該怎么辦?
喊不醒,難道就讓他在這里睡嗎?
這樣的天氣,關了冷氣會很熱,不關冷氣,怕是要著涼。
若是換做別人,倒也無所謂,可他是醫生,著涼了就沒辦法給人做手術了。
不管是五年前也好,五年前也罷,盛天宸都對她多有照顧,她也沒辦法做到就這樣放任不管。
她把保溫盒和小桌板收起來,扶著移動輸液架走下床,從病房的櫃子里找出一床潔白無瑕的薄被,搭在了他的身上。
想了想,還是把他的眼鏡摘下來,放在了床頭櫃上。
他不知道到底困到了什么地步,連她摘掉了他的眼鏡,他都沒有半點察覺,就那樣趴在床頭熟睡著。
夜色暗沉,柳柳喝過雞湯後,雖然恢復了一點,可精神還是不濟,結果躺在床上思考著秦詩佳車禍的事還不到半個鍾頭,就扛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盛又霆重新走進病房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的畫面,女人躺在病床上沉靜的睡著了,而男人就呈守護的模樣,睡在床沿邊。
畫面要多和諧,有多和諧。
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他湛藍的眼眸沉了又沉,似是有風雨欲來,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暗,「把三少爺帶出去。」
冰冷的字音,在寂靜中顯得異常清晰入骨。
「是,少爺。」
程池把盛天宸從床上扶起來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盛天宸醒了過來。
他摸索到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朦朦朧朧的視線往周圍一掃,最終定格在了盛又霆的身上,迷迷糊糊道,「我怎么在病房里睡著了?」
「誰知道你的。」
盛又霆的下頜緊綳成了一條直線,腔調冷的沒有半點溫度,「我讓程池送你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