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近來聽這句話聽多了，盛又霆不再像以前那樣，打從心眼里抗拒這個話題，甚至一聽到就會立刻反感。

只是……

他側過臉去，看向盛天宸，聲音冷的仿若冰封千年的雪山，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把這個問題還給了回去，

「你是不是喜歡上柳柳了？」

他的聲音太冷，湛藍的眼眸，幽深的像是海底最深處，透過進一點的光。

他就那樣直直的盯著他，盛天宸心尖一顫，覺得自己似乎要被看穿了一般，他無比慶幸自己戴著眼鏡，能稍稍掩蓋住他內心最真實的情緒，

「沒有，你想多了，五年前我就說過，柳柳是我的病人，我對自己的病人，都是一個樣子。」

他對病人的這點上，的確沒得說，所有人都知道，包括盛又霆，「沒有最好。」

旁邊就是垃圾筐，他抖了抖煙灰，再度看向盛天宸，「不管我喜不喜歡，她，都是我的人。」

「你要是惦記著我的女人，別說你是我弟弟，就算你是天王老子，都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懂嗎？」

前半句，宣誓主權，後半句，警告。

他直白的不屑任何掩飾。

「行了，我知道了。」

盛天宸從椅子上起身，伸了個懶腰，「折騰了我半宿，困死了，我睡覺去了啊，你自己的女人，自己守著。」

盛又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去吧。」